”
李仲文见李元吉不说话,催促着问。
李元吉原本是想给李仲文留点脸的,但是李仲文不依不饶,他只能幽幽的道:“你一个公爵,跟一个侯爵比,赢了没脸,输了也没脸。
你比着个什么劲?”
说到最后,李元吉盯着李仲文,一脸的质问。
李仲文闹了一个大红脸。
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就听到了哒哒哒的马蹄声,回过头一看,就看到了四五个如同乞丐一般的人,扛着一颗狼头,晃晃悠悠的出现在了他身后不远处的大道上。
其他的人也寻声看了过去,一脸的疑惑。
待到几个人临近以后,众人才看清楚,为首的是齐王府左一统军谢叔方。
谢叔方见李元吉带着一堆人簇拥在苇泽关关口处,赶忙催动胯下的马,快速的赶到了李元吉身边,看到了李元吉身边的李仲文一行后,略微错愕了一下,思量了一下,但却没说什么。
“噗通……”
谢叔方跨马奔到了李元吉面前,跳下了马背,扛着狼头走到李元吉面前以后,单膝跪地,一脸黯然的道:“臣有愧于殿下的重托,没能拖延太多时间,还请殿下责罚。”
李元吉脸色有些古怪,心里有些振奋,因为他看清楚了谢叔方扛着的狼头是什么了。
谢叔方这是干了一票大的啊。
只是府上似乎没有什么腹黑的人,谢叔方是跟谁学的这一套。
明明立下了大功,却非要做出一副什么也没干成,有愧于人的样子。
李仲文也看清楚了谢叔方扛着的狼头是什么了,脸色变得更红了。
他只是凿了个营而已,还带了那么多帮手。
谢叔方可是单枪匹马的在突厥人大营内杀进杀出,还带回来一个了不得的东西。
他刚才还特地跟谢叔方比。
结果还没比完,脸就被打肿了。
“谢叔方,你不行啊。人家李将军往突厥人大营一行,凿穿了突厥人的大营。我率领着兵马也引诱了数千突厥人上钩,宰了好几百。
你跑到突厥人大营内折腾了好些天,怎么就带回了一个狼头啊。”
宇文宝也不知道是看清了谢叔方扛着的狼头是什么了,还是没看清。
反正在谢叔方说完话以后,就一副‘你给齐王府丢人了’的眼神,看着谢叔方夸张的说。
李仲文恨不得撕了宇文宝的嘴。
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刚才李将军可是说了,他比你强。”
宇文宝嚷嚷着又补充了一句。
李仲文耳根子和脖子都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哦?”
谢叔方故作惊讶的叫了一声,特地将狼头举了举,在李仲文眼前晃了一下,疑问道:“李将军居然凿穿了突厥人的大营,那我确实比不上李将军。”
李仲文差点当场羞死,一脸哀求的看向李元吉,希望李元吉给他解围。
李元吉乐呵呵的道:“行了,平安回来就好。”
说完这话,不等其他人开口,李元吉豪迈的招呼了一声,“大家都入关,此番我们大胜了突厥人一遭,应当好好庆贺一番。
今日苇泽关的将士和我府上的将士们轮番守营,大家好好的庆贺。”
“殿下威武!殿下威武!”
关内外的将士听到了李元吉的话,再次欢呼了起来。
在将士们的欢呼声中,李元吉带着李仲文、谢叔方等人入了关。
不过在入关之前,谢叔方特地向李元吉请示了一下,说是在突厥人大营内救出了一些代州的百姓,如今就安置在井陉县,希望李元吉能给井陉县县令传书,让井陉县县令照应一二。
李元吉觉得将人留在井陉县,不如带到苇泽关。
苇泽关外正在营造一座大型的医馆群,急需人手。
从附近各县征召的壮丁,迟早会回去。
谢叔方救下的人,刚好可以定居在附近,负责维护医馆群,平日里给大夫们帮帮忙。
李元吉将自己的想法告诉谢叔方以后,谢叔方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并且吩咐跟着他一起到苇泽关的几个汉子将这个消息带回去。
入了关,在重新部署了防守以后,开始了庆贺。
将士们在苇泽关内的各处庆贺,李元吉带着谢叔方、李仲文在自住的院落里庆贺。
在席间坐定,没有太多将士们关注的时候,李元吉才缓缓的开口问谢叔方,“你斩了突厥可汗的狼头纛?”
李仲文、宇文宝,以及刚刚能下床走动的苏定方,听到李元吉这话,皆齐齐一震。
他们中间虽然有人已经看到了狼头纛,也知道了谢叔方斩了突厥可汗的狼头纛,但此刻听到李元吉的话,还是不免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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