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性在脑中纠缠,搏斗,最终兽性占据了上风,拿起小刀走到哭声最大的女孩身边,按住女孩的嘴巴就要捅进去。
“不要!不要!我告诉你们,在......铁皮家里,住城寨的铁皮,真的,我没有撒谎......放过两个孩子吧,他们什么都不懂,他们把你当叔叔看待,那么喜欢你.......成天问我龙叔叔什么时候来.......你不能.......”
贾贺龙起身坐在她身边,把她搂在怀里,右手扶着她的下巴,亲了一口她脸上长的最好看的部位,嘴唇。
“谢谢嫂子。”
称呼不再是丽香,因为没有必要再去糊弄这个三十多岁还相信爱情的傻女人了,他拍了拍丽香的脸颊,起身离开房间,去外面点了根烟,屋里传来几声闷哼,然后安静下来。
阿二和巴头走出来,浑身的鲜血,贾贺龙不以为意,静静把这根烟抽完,把烟屁股扔进积水里。
“城寨的铁皮,阿二你认识?”
“认识。”
“走,下一家。”
......
顺义胜,和义胜的下属帮会,一个完全由广咚籍人口组成的兄弟会,平日里靠着给和义胜做做下手,捡点剩饭过活,而贾贺龙,就是麻哥带进帮会的。
今天顺义胜的气氛很紧张,上百号的小弟在外面飞奔,打探消息,因为顺义胜的堂主飞麻死了,身中二十二刀,发妻和五岁的儿子、三岁的女儿也一起身亡,四人在家里的地上排成一排,脸上盖着白纸,死相吓人。
贾贺龙匆忙的跑到堂口,累的浑身是汗,一屁股坐在香堂大厅的地上,用力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麻哥......麻哥在哪?我要去看看他。”
“阿龙......我知道飞麻是你的大哥,但你还要冷静一点,人在后堂,还有铁皮和他老母,王八蛋抢帮派的货就算了,还杀人全家,老子知道一定要扒了他的皮!”
货是和义胜的大佬分下来的,好不容易捞到块肉吃,还让人给抢了,最痛心的是死了飞麻这个有勇有谋的堂主,真是......
四叔爷愤怒的拍了桌子,吹胡子瞪眼睛的,不过目光却偶尔飘在贾贺龙的身上。
当然,如果没有万全的准备,贾贺龙昨晚也不会动手,四叔爷现在也只是怀疑,根本找不到证据。
“我要去看看麻哥.......”
贾贺龙从地上爬起来,掀开布帘刚想走进后堂,却差点撞在了刚从后堂走出来的七叔爷的身上。
“阿龙......节哀吧,飞麻带你出来,我知道你重情义,但人已经没了.......唉。”
“我知道了,谢谢七叔爷。”
七叔爷拍了拍贾贺龙的后背,让开了路,走到四叔爷的身边坐下,叹了口气。
“老七......你说阿龙......他有没有可能?”
四叔爷附在七叔爷的耳边问了一句,七叔爷想了想,摇了摇头。
“飞麻一家尸斑都出来了,而且僵硬,估计是午夜死的,但是那时候阿龙带着小弟在我的牌场里打牌,应该没可能。”
四叔爷相信七叔爷的话,毕竟是一块出生入死的老兄弟了,俩人情比金坚,顺义胜,最讲的就是一个义字!
后堂里突然传来了贾贺龙痛苦的哀嚎:“啊!!!谁干的!麻哥......你看看我,你醒醒啊麻哥!我会给你报仇的,绝对会!”
后堂里除了贾贺龙没有活人,外面的人听到贾贺龙的哭喊也没想打扰,就没进来,但实际上......贾贺龙掀开了盖在飞麻脸上的白布,用力捏着飞麻苍白的脸,嘴角的笑容抑制不住,眼中尽是黑了货的兴奋,还有病态的癫狂。
.......
画面一转,七叔爷的牌场里,外面乌烟瘴气的打着牌,七叔爷坐在后房的太师椅上,轻轻摇晃着身体,胖的已经没有脖子了,端着烟枪,想点燃里面的大烟。
贾贺龙身手抬起烛台,轻轻帮七叔爷点燃烟枪,然后坐在八仙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了一口。
“飞麻死了,我会推你坐上堂主,但是后面,我七,你三。”
“好。”
贾贺龙目光游离,拽起一张纸,撕成一条一条的,放在煤油灯里点燃,看它们一点一点被烧成灰烬。
对于这个利益分配,贾贺龙也没有什么不满,毕竟就算是飞麻的三成,也比现在他赚的要多得多。
“但是你还得帮我再做一件事。”
这倒是让贾贺龙皱眉头了,老头掐住他把柄没完没了是吗?难道他忘了自己也有他的把柄吗?
“什么?”
“帮我杀了老四.......”
往煤油灯里扔纸的手一停顿,他扭头看向七叔爷,肥肥胖胖的老胖子,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狠毒,还要贪,其实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然他和七叔爷也不会混在一块,他们是同样的人。
贾贺龙和七叔爷对视,都笑了,表情都十分的阴毒,贾贺龙点点头,把最后一条纸扔进煤油灯里。
“好啊,那我先走了。”
“慢走不送。”
七叔爷看着贾贺龙离开的背影,伸出大拇指和食指,装作是枪,指着贾贺龙的后背,嘴轻轻张开,发出了比叹气声都小的拟声字。
“砰......”
背对着七叔爷俩开的贾贺龙也是嘴角挑起,心中也在想着,怎么能把七叔爷做掉。
顺义胜只能有一条蛇,他这条黑色,注定要跟这条胖蛇争斗一番,最终,只能有一条毒蛇能活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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