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斯文的面孔之上才多了几分虎形的阴影,额头也有王字若隐若现。
而就在贾赦快要沉没在胜利的喜悦之中时,一声苍茫的狼嚎唤醒了欣喜若狂,无节制无意识之中肆意散发自己力量的贾赦。
而等到贾赦回神之际,那头猛虎也在咆哮和哀鸣声之中被贾赦穿在了身上,化作了一身漆黑如墨,唯有行动间才有斑斑赤黄纹路隐现的铠甲。
虎侯吞世!
贾赦看着那在将一切战兵都压下,硬生生化作自己的属下的寒月槊,这才缓缓地从自己的腰间悬挂之处,空无一物之处取出了那柄由贾赦的军道之念所演化的兵刃。
“气吞山河,山河刀。”
刀长九尺五寸,刀刃长三尺有余,刀刃与刀柄的衔接处有猛虎吞刃状,刀柄全身漆黑,在火光下有莹莹黄光乍现,刀尾处有似金瓜锤一般的小锤,以作近战交锋之用。
“本来我就觉得父亲的兵刃桀骜不驯,甚至还在思考是否是因为主人的离世而彻底沉积,毕竟你连我的军气都不愿意摄取。”
“现在看来,父亲的槊,跟父亲一样,把人心都快算完了。”
纵横捭阖间,本来应该疯狂厮杀的兵刃在那轮圆月之下被完全统摄,就像是一头狼王寻找到了自己的狼群,而恰好在这个时候又遇到了值得一杀的敌手。
围猎,现在开始了。
贾赦漫步,直接突入了这场以书房为战场的围猎之中。
而在下一刻,那本来依靠着贾赦的军气才得以活化,显露自己身形的兵噐们也在那口寒月槊的催促之下,施展起了他们所独有的战法。
“说实话,我也没有想到你会选择我战胜了那个白痴之后才上来。”
“如果是父亲的话,在刚刚的战斗之中,说不定就已经开始放冷枪了。”
一阵无言之后,似乎是窥探到了贾赦的破绽,一柄柴刀就已经从贾赦的身后顺着贾赦的铠甲的缝隙朝着贾赦劈了过来。
而一柄短刃则是在那柄柴刀之后紧接着想要杀入贾赦的身体,杀了贾赦。
这些兵刃即便是被贾赦滋养了这么久,也没有掩饰他们自己的杀意。
不过,兵器,本就是用来杀戮的。
只是,那个面容模糊的男人在一阵贾赦都听不清的话语之中,那几口兵器在朝着贾赦挥舞了几次,确认这样子做无法伤到贾赦之后,这些兵刃就缓缓后退,重新回到了他们之前被激发的位置。
他们,将自己的力量借给了他们的狼王。
狼王也在圆月的帮助之下,抡圆,挥动自己手中的长槊劈向了贾赦。
贾赦却是在躲过了那柄长槊的锋刃,又躲过了锋刃抽回所成的斩风,这才在那些兵刃的荒唐阻击之下,来到了这个兵刃的面前。
“不过,我很喜欢。”
“这样的你才多少有了几分父亲兵刃的样子,要不然,我都要怀疑父亲是不是在最后的时候说错了兵刃名字。”
“我拿给他的是礼仪之兵,而不是作为厮杀的兵刃。”
在下一刻,贾赦没有做任何的防御,只是张开了自己的双臂,抱住了那跟贾赦的身形有一些相似的冷月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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