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有着几千万里的疆域。其中,有着三千座大阴山,和九千座小阴山。以及,三千里的奈河,和六千里的忘川。这几千万里的地域,又可分为以酆都为首的中域,其他地域则是以十殿阎君为尊的十方天地,对酆都形成众星拱月之势。
酆都地处中陆,由奈河围绕,地府之中,充斥着形形色、色的鬼魅,有土生土长的小鬼,也有着从人间而来的魂魄,更有甚者是从九天之上贬谪而下的仙人。
当然,地府决然不是如此简单,要不然也不会屹立三界之中这么多年,也未发生,或是呈现半点衰退之势。
地府阴平六年秋末,同样是极为平淡的一年,奈何桥上,松松散散走着前往轮回的鬼魅。前方的小鬼,正在和熬汤的孟婆窃窃私语,引起了后面的不满,只因前面的小鬼拿钱行贿孟婆,孟婆竟然开小灶。
“后面的,都别废话,有钱的,你们也可以来,老婆子照样给你们开小灶,走后门。你们人间,不是也是如此一般。”
孟婆,自顾自的说道,也没有什么忌讳一般,似乎这是地府一般景象一般。
突然,孟婆仿佛又记起了什么一般。开口说道:
“你们这些小鬼,也别想着什么,酆都大帝和十殿阎君之类的。你怕是连个判官都见不到,最多也是见个无常鬼。”
“好了,好久不说话,不曾想今日竟说了如此之多。”
“来,下一个。”
孟婆看着眼前的奈何,似乎记起了什么,那长长的眼眸,透着一丝丝欣喜,转眼即逝。那双又是显得哀伤。那双芊芊玉手,端了不知多少万年碗的手,竟也是微微一颤,碗中的汤水,也是撒了两三滴,无人察觉,无人过问。
一位年轻公子走向前来,一袭白衣,长发飘逸如墨,一张长得颇为俊俏的脸庞,还有那种若有若无的气质,如同天上的谪仙人一般。来到孟婆面前,先施一礼。
“在人间,久仰孟婆,今日一见更是不同凡响,人间都以为孟婆是为年老妇人,却不知孟婆竟也是位年轻美人。”
年轻男子谦谦有礼的说道,于此,又不禁多看了几眼。对于世间女子,谁又不是想多看几眼。可是,仅仅与女子相望便好,万不可生出亵渎之意。
在这地府,是上到酆都大帝和十殿阎君,以及下到鬼兵鬼卒都知道孟婆平生两大爱好,一是收仅钱财,而是与俊俏公子暧昧。之前不是这样的,只是后来是了。可是,也仅仅是看一看好看的皮囊罢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孟婆眉带柔情的说道。
“公子,这么会讨我这老婆子欢心,可是未曾带过桥钱啊?”
孟婆风情万种,双眼含情,凑近年轻公子说道。
“无妨的,公子。谁让你生的这般俊俏,妾身除了爱钱之外,也是爱尽酒色。公子,我们不妨……”
孟婆双眼略显娇羞之色,颇为妩媚动人,掩嘴轻笑。
年轻的公子,瞠目结舌。
年轻男子除了吃惊之外,更有些尴尬。他的小心思,就这么被孟婆玩笑般的插穿。年轻男子轻轻挠了挠头,缓解一下尴尬的情景。
“孟婆大人,您就大人有大量,把我当个屁给放了。让我直接过去好了。或者,让我直接还阳最好。”
年轻男子一反之前如仙人之资,谄媚的略有人间游侠儿的痞气。
旁边的众鬼看到这里,已经开始凌乱了。这孟婆是好财也好色,虽然举手投足之间魅惑十足,可是众人掰着脚趾头也知道,这孟婆不知道是活了多少万年的一个老妖怪了,谁敢与她这般亲近。
后面的众鬼纷纷整顿钱财,收拾怡容。上辈子在人间没有好日子,过尽人间悲酸,这一次一定要选个好人家,来世风风光光的。
我自少年鲜衣怒马,一日折尽长安花。
孟婆收敛神色,眉间轻佻,嘴角上杨道。
“我道是公子是想在人间选个好人家,那曾想到公子竟不是求来世缘,而是来续今生情。”
孟婆顿时脸色神情庄睦,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
“你可知天道照照,并不是人鬼神可以违逆的,我见过太多逆天而为之人之事,可是最后那一个不是身死道消。”
“公子,还是顺天意而为,切勿与天道争。这一路风尘仆仆,便是大道。这天下顺势而为,更是不可违逆的天道。”
年轻男子,双眼黯然,神色疲惫。
“当真没有什么办法嘛?这脚下就没有大道可走,这人人认可的天道便是对的吗?”
年轻男子低头悲戚,转而低眉狰狞,不行,他不能这么不清不楚,他需要知道是谁将他杀死,有些问题他需要一个答案。他更想知道他家新婚娘子是否还活着,是在人间,还是在地府,已经成为了鬼魅,或是投胎去了。这些问题,他都需要个答案,绝不能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喝了孟婆汤,去选择忘记一切。
年轻男子望着三千里奈何,横无际涯,若有所思。突然,面目正狰狞,似乎誓与天道挣上一挣。
驻足在奈何桥旁的孟婆,原本也有点神伤的脸颊,却突然神情严肃。暮然回首,厉声喝道。
“年轻人、你大胆。”
“你敢。”
察觉到年轻人的异色和举动,孟婆顿时喝道,随即出手阻止。却还未近年轻男子的身前便消散于无形。转而年轻男子的异色和那略显古怪的举动也戛然而止。
孟婆原本神情严肃的脸庞,也旋即恢复常态,下一刻又显得妩媚动人。
其余的人间鬼魄,也是颇受惊吓。原本窃窃收拾钱财的顿时散落一地,又引起一众哄抢。那些在奈何边轻理发丝的貌美女鬼和少许的男鬼,倒霉的则足的落入奈何之中,最后魂飞魄散,今生来世再也没有了,不知道是人间多了个痴情人,还是地府多了个幽怨鬼。好运一点的,也只是少了胳膊,或是腿脚。
众鬼不明所以然,有些骂骂咧咧,也只是小声且缩头缩脚。因为他们也进一步知道,这地府阴间不似人间传言那般不堪入目,地府之中也有风景是秀丽迷人。也更加知道,这地府之中,任何一个都不是他们这些初入地府的鬼魄所能惹得。
众鬼看到原本妩媚动人的孟婆,竟是如此厉害的角色,果然是存在上千年的老怪物,原本和和气气的笑脸,转眼便是狰狞的鬼怪。看着那媚动三生的孟婆,也没人再敢多看一眼吗。
被厉声喝止的年轻男子,只是心神荡漾,却未曾干扰到他的举动,仍然是准备全力一击,去与这所谓的天道挣个高下。
他知道孟婆会察觉,同样也知道孟婆会出手阻止,这也是他心中所想,想要借助孟婆的势。可是,当高下立判之时,却有一种外来力量将他所做的一切化为乌有。
看到这一切的变化,年轻男子心如死灰,颓坐于地,双眼黯然。
愣愣看着奈何波涛荡漾,年轻男子似乎想起来什么,突然,双手掩面,丝丝呜咽之声缝之间深处。
就在这时,有两个人带了一众小鬼前来。
哒、哒、哒……,脚步之声格外清脆。
一道声音,轻轻入耳,又在耳边如同炸裂。奈何中水本就有些荡漾,而今则更加激荡。
“年轻人,本事欠缺,想法不错,胆量也不错,竟敢在地府欲违逆天道之事。”
随即,鬼兵鬼卒排列两侧,那领头二人进前。先前说话那人,又看着眼前的场景大声笑道。
“哈哈哈,年轻人,有很多年没有人敢如此行此逆天之事了,就是这份胆气,老夫便可以饶你死罪。”
张口说话之人,身高七尺有余,赤发赤须,身穿锦衣红袍,脚蹬穿云靴。右手拿着一支笔,左手拿着一本精致的书册。
说话之人转眼看了一看,在年轻男子身上停留片刻,心生讶异,旋即又释然。看向孟婆,有些无奈,常常舒了一口气。对着孟婆说道。
“孟婆,你这次玩过了,差点酿成大错。若不是我和白无常赶来,今天这局面你将以何种手段收场。”
说话之人咄咄逼人。
旁边的众鬼本就心惊胆跳,这两人盛气凌人之势,更是压抑着连喘气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被殃及无辜,落得一个魂飞魄散。
孟婆对于如此针对她的言语,置若罔闻。伸着慵懒的腰肢,懒懒的说道。
“老家伙,你不要乱扣屎盆子。凭他的道行,想要逆天而行,你是过分相信他,还是相信我了。”
“我之所以出手,也仅是怕这娇美的年轻人,被天道镇压,落得个魂飞魄散,也怕殃及我这奈何桥罢了。”
孟婆转而又变成咄咄逼人之势,质问眼前之人。
“你区区一个判官,也敢问我奈何之主的事情。近千年未动手了,怎么?判官大人想要与小女子比试几招不成?”
孟婆边说边坐在桥旁长亭的石凳上,慵懒非常。却有着气息的波动,少有人察觉。
红衣判官有些悻悻然,他没想到孟婆真的会较真。旋即讪笑说道。
“孟婆娘娘,还是算了,这么多年的情谊,岂能相互动手。”
孟婆没有言语,当然也没有心情与眼前判官动手。他们之间也并不像生死大仇,相反私下私交却是不错。只不过,见面时总会针锋相对,但却没有谁去真真计较,地府之间,大多是如此一般。
身边一直站在旁边的白无常,冷冷的看着这一切没有过多的言语。此刻,也不得不出来打破此时的尴尬。
“好了,两位,到此为止吧,别再闹了,几千年来,也不消停一会。”
白无常声音略微磁性,看这眼前的两人,也显着颇为无奈道。
随后,便看向红袍判官,说道。
“衍生判官,还是说正事要紧,阎君大人还在等着,以免耽误阎君大人的吩咐。”
衍生判官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着眼前慵散懒坐在长亭的孟婆。开口说道,
“孟婆,我与白无常来此仅是想要一人而已。还望行个方便,这也是阎君大人的吩咐,还请不要太为难我等。”
衍生判官没有了之前的盛气凌人,已经吃了瘪,他可不敢再去招惹这个看似娇弱的女子。也只能好要想说。因为,每次与孟婆要人都是要很惨的。
孟婆看了一眼,桥上的众鬼,这桥上的众鬼早已经为之前的,被吓得瘫坐于地。他们也从只言片语中猜测出这眼前的两人一个是地府判官,一个地府无常,都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随后,孟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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