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椅坐了,道:“从文,走和我出去一下。”
于东见岳正阳找沈从文有事,从中插话道“三哥,找从文有什么事,要兄弟们帮忙不?”
李援朝一拍打腿道“三哥你别信东子这小子的,他丫的就是一个饭桶,有事你和我说说。”
朱军和沈从文更加哈哈大笑起来,朱军笑的气都喘不上来了“你……你俩啊你……全……都是是……饭桶!”
岳正阳假怒道“去你丫的,都是一群饭桶。”
顿时朱军的笑声憋回去了,沈从文见三个饭桶,就自己不是,指着三人笑起来。“一群饭桶……哈哈……”
可是接下来岳正阳的话让沈从文的笑声咽回去了“从文,你也就是饭盆,要向革命同志靠拢啊,争取一个月之内进入饭桶行列,组织会优先考察先进同志的!”
岳正阳说完还有一下没一下的拍在沈从文的肩膀上,拍的沈从文一愣一愣的,于东三人也爆气起了哄笑,原来你丫的连饭桶都不如啊。
岳正阳给每人扔了一包牡丹。“哥们要是事情办好了,日后有你们吃香的喝辣的。”众人惊色,三哥可是要发了,随手就是四包五毛一的牡丹,就是刘晓天他爸,刘主任也就是两毛四的大建设,尔而也买两包两毛八的迎春烟,三毛五的大前门就不要谈了。
搭着沈从文的肩膀,岳正阳提起布袋就搂着沈从文向外走,走两步又停下来,当下搭肩膀的手从衣兜里掏出一包牡丹扔给于东“等刘晓天回来给他,从文跟我出去一下,你们在这不要惹是生非,不要让刘晓天他爸难做。”
“放心吧三哥。”
“哥们是那样的人吗?”
“你小子就是,就你小子最坏!”
几人在岳正阳的身后又开始没有了正行。这个时候的他们无忧无虑,没有畅想未来,毫无目的的活着,不知道是自甘堕落,还是不敢面对生活,像他们这一代人有很多,而像猴子那样为了家庭,抛弃了自己的自由、烂漫,负着家庭的重担前行。
岳正阳暗自发誓要让自己的兄弟们过上好的生活,不能说大富大贵,起码不要让生活压迫着苟活于世。
岳正阳要找的是就是沈从文的爷爷沈迈士,沈迈士不但是画家,还是故宫博物院的院士。岳正阳可是时常听沈从文说家里都是瓷瓷罐罐,字画也不少,看来老沈也是收藏之人啊。
如今沈迈士可是在半退半工状态,基本上在家闲赋。岳正阳向沈从文说明了自己要办的事之后,沈从文一听,立马拍胸脯说:“我保证让老头子买下来,这么着,就说是我把您花瓶儿碰碎了,这样一来,老头子也没法儿,得替我买单不是。”
他倒是上赶着卖祖求荣,别人是坑爹,他已经上升到坑爷的境界。
岳正阳听了哭笑不得,道:“从文啊,也不至于这样,我们是正经的交易,还是实话实说的好,你爷爷是否愿意买,那也得看他自愿,说不定,以后有好东西,还得麻烦他呢。”
沈从文一听就不乐意了,道:“三哥,您就给我一面儿,这东西我包了,我家现在就我和老头子两人,我叔叔伯伯姑妈都在外地工作,他要是敢不买,回头我把他一屋子宝贝给砸了。”
看来他也是螃蟹洞里打架――窝里横,在外面被人扇耳光,愣是陪着笑脸,一回家就成了大少爷了。
岳正阳也懒得跟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公平买卖,咱也不是打土豪。不过冲他这股热情,怎么说都不合适:“那现在就去你家吧,赶紧办完好吃午饭,这会儿你爷爷在家吗?”
沈从文道:“在,在呢,他现在半退休状态,每天下午才去博物院转一转,今天中午三哥可得给我面子,就在我家吃饭,晚上去京城饭店,悄悄的告诉你,我可是知道老头子的特供酒藏哪里了,咱们哥们受点儿累,帮他处理了,省得他看着眼馋,却又喝不得。”言罢,岳正阳跟着沈从文跨上自行车。
进到沈从文家的那片小区,就见小区路旁古木参天,松柏林立,映入眼帘的满目苍翠。小区大路宽阔笔直,尔有小路通往林木深处,幽深蜿蜒。
岳正阳随着沈从文穿过一条林间小道,又跨过一座木桥,来到一个独立的别墅前,别墅是个独立的二层小楼,带一个小院子。入小院,就听见屋里传来咿咿呀呀的京剧唱腔。
两人架上自行车,沈从文打开大门,迎岳正阳入内。沈从文家的客厅很是宽大,但陈设极其简单,左半部分摆着一个饭桌,距离饭桌五米的地方摆着一套真皮的沙发,沙发前一个长形红木茶几,红木茶几两端是一张小的真皮沙发。茶几上放着一台收音机,刚才在门外听到的京剧就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
岳正阳一眼就看见一位老人靠在沙发上听戏。老人头发花白稀疏,却梳成整齐的分头,脸上星星点点的洒落着几颗老人斑,灰色的中山装穿的周正,衬衫最上面的扣子也紧紧的扣着,看来也是严谨的老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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