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衡家姐弟出来一定能第一时间发现。”一见到左脉之,左安便将此行的情况汇报了一遍。
这些时日,左安早已把衡家姐弟三人的情况摸清,发现他们的确就是衡立轩遗留在老家的三个孩子。
纵使人在荒郊野外,左脉之依旧是一般清风雅乐的贵公子做派,面如冠玉,身披鹤氅,背风立在山间。
清风从他身旁拂过,吹起乌黑长发,飘然如仙似要乘风而去之感,全然不似这世间之人。
左安瞧着,私心里还是喜欢他们家公子在雍城时的样子,虽然全是装出来的,但身在红尘之中,染上了世俗的风尘,才有了些身在此世中的样子,而不是现在这样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留恋的模样。
“那马刺史什么反应?”左脉之眺望了一眼前方的旭阳山问道。
“嗬!”左安唏嘘一声才接着道,“尸位素餐,处在刺史的位置上全不干些正事。属下进城的时候听闻,这位马刺史平日里最不喜的便是升堂问案,爱好附庸风雅,曾经为了一张前朝大家的山水画,将祈城外两百亩上好的水田给判给了贿赂他的那家人。普通百姓前去报案,更是敷衍了事,这么多年虽没干什么祸害百姓之事,但全无作为倒是个十成十的,城中大多百姓都对这位刺史大人无甚好感。”
身为一介区区护卫,本不应该随意评判当朝官员,可左安跟着左脉之胆子颇大,一点儿畏惧之意也无。
“才召见属下的时候更是不假辞色,直到表明身份那马刺史才像是害怕了似的,对属下十分畏惧。”左安接着道。
“呵,”左脉之听罢启唇轻笑了声,“咱们这位马刺史可不是畏惧于你,是害怕我们将他的情况传回雍城他那位大哥耳中,怕受罚罢了。”
他语气又是一顿,才又说道,“不过,这下他也算是好日子到头了。眼下朝中新旧两派的斗争越发激烈,陛下的几位皇子也渐成气候,雍城的水可是越发地浑了。”
“父亲一直要求手下的人收敛己身,不要惹麻烦,却不料他还是这般胆大妄为、不思进取。等到回雍城便想办法把他调回,马尚书这柄利剑悬在头顶,可得让他过几天心惊胆颤的日子!不然山高路远的,这好日子过得太久了,真把自己当土皇帝了,若是哪日被参一本,倒霉的可不止他一人。”
“公子慎言。”左安听得他们家公子口中冒犯当今之语,便是躬身一伏,害怕他再口出什么惊人之语。
当今皇上恩威正盛,若是被什么有心之人听去,虽皇上一直器重公子,但少不得让人心生芥蒂。
“无妨,这里都是信的过的人。”左脉之淡淡道,脸上神色并无波澜,但眼中却有一股浓烈的恨意一闪而逝。
……
等待了一整个白日,却没想到官兵并没有直接攻上来。
山上的山匪看似十分平静,丝毫不惧此次大规模的围剿,但暗地里,山匪头领已经察觉这次剿匪似乎情况与以往不同,暗中派遣了属下将一些亲眷和财物送往了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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