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年轻男女之间,私下里互传诗文,若是传将出去是否会引起些闲言碎语,祁涟免不了有这方面的担忧。
施湘雯却道,“无碍的。二哥哥的诗文我本不应该随便传于人知晓,只不过那些个都是公开给旁人看过了的,那便无妨了。况且都是家里人,你还唤一声二舅舅,那会有什么不妥的。”
“如此,那便麻烦四姨母了。”祁涟道。
众人说罢,又开始动手做绒花,一直到日暮时分,祁涟和雨嫣方回了萃玉斋。
又让云香、云霞去备了热水,这才有机会歇歇。
这两个小丫鬟,最近瞧着祁涟同国公府几位娘子热络起来,也开始了见风使舵,平日里让她们去做个事,推脱之词也没有那么多了。
别看众人不过是坐在凳子上修修剪剪,一旁还有小丫鬟伺候茶水点心,可这一天下来身子也是不好受,肩膀更是酸痛。
祁涟‘嘤咛’一声,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已有些酸软的肩膀。
雨嫣见了,连忙走上前来替祁涟捏肩,忍不住抱怨道,“大姐,咱们如今又不是住在国公府,你做什么每日都要去请安呢!听院子里的小丫头说,咱们那继母一月里逢旬日才去一次呢!况那些姨母们,也不是什么好相于的人,心高气傲的,心里就觉得她们作为国公府贵女就要比别人高人一等呢!”
雨嫣看着祁涟每天天不亮便要去国公府请安,最近又跟着那几位姨母鞍前马后的,心里就免不了心疼她。
祁涟叹息一声,苦笑着对雨嫣说道,“大姐以为你在咱们落难之时便想明白了这些道理呢!士农工商,富贵贫贱,在旁人眼里,这国公府的贵女不就是比咱们这样的平民百姓要高人一等吗?”
前世不也是如此吗?
且同为皇帝的子女,也有个三六九等可分呢!
那些有母妃疼爱的皇子公主就是天潢贵胄,所有人都得巴结讨好,而她这个母早殇父不慈的,就是那宫里最下等的奴仆也可随意践踏!
可见这世上的事,不是抱怨或是假作不知就是不存在的,她们还是要认清现实的。
“咱们初入府,这规矩定是要做足的。你也别担心姐姐,这日子不就是这么过的吗,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况且如今大姐已同众位姨母熟识了,平日里同她们一道消遣,也是好的呢。”祁涟又安慰了她两句。
她原也不想讨好这些姨母的,可不讨好又有什么办法呢!做人第一要义就是要学会能屈能伸。
现在她们那爹爹都不敢说就要舍了国公府这颗大树,更遑论她们这些躲在树下乘凉的人呢!
这会儿瞧着,雨嫣还是太天真,性子也太直爽了些。
这样的性子在那人口简单的家中还好,若是似国公府这等深宅大院,可别叫人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再者,她们进这府里可是还带着任务来的呀!霓族的消息,她至今连听说都是不曾有的。
如今这情形,那继母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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