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
“陛下,绝无此事,他这是诬陷!”张辅蹭的站起身,指着王佐道:“你说是讲武堂的人干的,有何凭证?”
王佐毫不示弱,站起身冷笑道:“老国公,本官敬你是个英雄,可你手底下的人却是敢做不敢认的狗熊!”
“你说谁是狗熊?”张辅一听,肺都要气炸了,双手不住的在腰间摸索着,大有要当场暴走的架势。
“既然不是狗熊,为何敢做不敢认!”
“狗日的……”
“够了!”朱祁镇将手中的茶盏重重墩在御案上,站起身,破口大骂道:“这是乾清宫,不是菜市场,你看看你们俩,啊,一个四朝老臣,当朝国公,一个内阁大臣,户部尚书,为了屁大点事,居然如泼妇一般在朕面前大吵大闹,成何体统!”
二人面色一凛,赶紧起身躬身行礼称罪。
“就为了二十万两,你给他不就行了,哪还能惹出这些事儿来。”朱祁镇对着王佐说道。
“还有你,张辅,你都多大的岁数了,孙子都快十岁了吧,就为了二十万两,还跟小孩似的惹出如此闹剧,丢不丢人?”
“臣错了,请陛下责罚。”张辅老脸一红,说道。
“你呢?!”朱祁镇看向王佐,问道。
“臣没错!”王佐梗着脖子说道。
“陛下,您看看他……”
“滚,滚滚,”朱祁镇一挥手,“你俩不是都挺厉害吗,哎,出门,跟侍卫们一人借一把刀,看谁打的过谁,谁先把对方砍倒,谁就认输,好吧。”
“您这不是拉偏架嘛!”王佐小声嘀咕道。
一旁的张辅倒是乐了,暗道陛下到底还是亲近咱们武人的,这架老子赢定了。
“滚,都滚!”朱祁镇怒吼一声,二人顿时低下头,赶紧站起身,行礼,走出了殿外。
“那…臣也告退了。”于谦站起身,说道。
“你留下!”朱祁镇瞪了他一眼,坐回御案前。
“各地卫所明年所需的甲胄、器械粮草,你明日在小朝会上拿出来,咱们议一议。”朱祁镇道。
“是。”
“还有一事,”朱祁镇说着,顿了顿,从一堆奏疏里翻找了一会,抽出一本厚厚的册子递给于谦又道:“这件事朕本来想放到年后在和你们商量的,既然今天你来了,这件事又归你们兵部管,那你就先看一看,说一说你的想法。”
于谦拿起那本册子,认真翻看起来。
越看,他脸上的兴奋之色越浓,直到看完,他差点高兴蹦起来,笑道道:“陛下,此事若成,那臣就再也不担心那些裁汰下来的卫所老弱们闹事了,而且还能解决他们的生计问题,朝廷还能从中得利,简直是奇思妙想。”
朱祁镇站起身,走到那副大明全舆图前,叹了口气道:“于卿,你看这大明版图,如果把乌斯藏和辽东都司以北的这一块补上,像不像一只雄鸡?”
于谦走了过去,点头道:“确实如此。”
朱祁镇回身,笑道:“于卿,去吧。”
于谦郑重的一躬身,退出了乾清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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