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属的黑羽卫都追出来了,看来你今天凌晨发邮件说想跟我‘谈谈’的不是什么小事啊。”
扶夕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事情大小对你来说有区别吗?我都没有告诉你我的位置,你却依旧能在那么紧要的关头出现,也就是说你已经决定要站在我这一边了吧?”
“啊哈哈……”
不就追踪了一下你的手机吗,都说女大十八变,咋这妮子的小心眼这么多年一点都没变呢?
“也罢,既然是有求于你,被你排挤说是小心眼也没什么。”
???
甲全有点不确定他是不是刚刚不小心把心里话给说出口了。
其实每当甲全情绪有波动的时候那双死鱼眼都会稍稍变得更加严重,不仔细看很难发现。这点从以前开始就没变过,但目前唯一知情扶夕故意没有告诉他。
“这些都先放一边,”见扶夕终于没有继续找麻烦的意思,甲全悄悄松了口气。“这次来找你,是想请你帮忙,和我一起阻止政变。”
“咳咳咳咳咳!”甲全差点儿就被自个的呼吸给呛到,“啥玩意儿?”
“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我想请你帮我……”
“不不不,你说的倒是已经够明白了,但是这种事儿你找我一普通市民有啥用?找你姐姐去啊!她不挺有能耐的吗……等等,好像现在黑羽卫的统领就是她来着?”话说到一半甲全联想到了什么。
“正如你所想,”扶夕无奈的叹息证明了甲全的猜测。“这起政变的策划人,正是我姐姐,现今的文国长姬。”
“得,这剧本往宫斗的方向越走越远了。”
“你在嘀咕什么?”
另外,你是不是对普通市民有什么误解?
“没啥。比起这个,我现在想不明白的是,为何你能确定长姬是策划者?莫非是她这个第一皇位继承人觉得我们的皇帝陛下活了193年已经够久了,再这么下去可能熬不过他?”
“喂!再怎么说他们也是我血亲!该生气我还是会生气的!”
“行行行,我闭嘴我闭嘴。”
扶夕只觉得,再跟甲全讲下去很有可能英年早逝,然而现在她又不得不继续下去。
“你也知道的,我爷爷,也就是文太祖设立议司与钦天司,并将立法与司法权独立于皇权之外分予两司,他曾经的励精图治所取得的成果也是文国人有目共睹的。”
“恩恩”
对于这点甲全心服口服。
“但是,自从那次事件之后,不知为何爷爷渐渐疏于政事,议司之中心怀鬼胎之人趁势得以渗透至朝议与钦天两司各处。啊,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谁。”
“额……传闻靠献上长生书当上掌司的那个?”
扶夕点点头:“现如今正可谓是奸佞当道,我们文国如今已经处于一种外强中干的状态了。”
“同是议司一员的姐姐是那种直来直去的性格,自然看不得此种状况。数年来,以她为首的兴王党跟以掌司一派冲突不断,试图扳倒扰乱朝纲之人。”
“奈何掌司一伙权势滔天,反倒是兴王党挫折不断。无奈之下,姐姐只好无数次前去恳求爷爷重掌朝政,但是从未得到回应。多重打击之下,她变得心如死灰,并在最近,决定从另一个方向下手。”
“等等,”听到此处,甲全忍不住打断她:“就算是皇室,这种事情,说不好就是……”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你姐姐真的舍得把这些告诉你?”
“不,”扶夕神色复杂地摇了摇头“相反,姐姐这几天正千方百计地阻止我与此事有所接触,为此甚至不惜私自派出黑羽卫隐蔽地将我软禁,就是早上被你打伤的那位。”
“我想,在姐姐眼中,她大概一直把我当做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吧。”扶夕撇了撇嘴,“她自以为做的隐蔽,但是兴王党最近与她频繁地秘密接触,以及动用黑羽卫这么大的手笔,我怎么可能猜不到她的目的。”
“你有试着劝过吗?”
“怎么没有?本来她只是派人暗中盯着我的,结果在她明白我已经知道她计划的第二天我连门都出不去了。再者说,如果凭我一己之词就能改变姐姐的想法,我也不用来找你。”
“好吧……不过要照我说,你姐姐要能成功,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吧?再怎么说,文祖帝落你姐姐手里是不会有性命之忧的,再来还能将朝堂扳回正轨,再怎么想都是有利无害的吧?”
“你认真的?”
在扶夕发作前,甲全把剩下半句话吐了出来:“但再怎么说也是那个人,要有谁了解他之后还这么觉得那就真不是蠢就是傻了。”
“所以?”扶夕脸上还是绷着,但心中已在窃喜。因为她已经知道这趟没白来了。
“所以,咱这不正在往帝都赶呢吗,但愿能在事情无法挽回之前好歹救下你姐姐的性命。”
没错,他俩此次前去阻止政变,并不是为了帮助正要遭重的皇帝,而是为了救下这场政变的主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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