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护法’布置的,而他手上必然还有更多手段专门用来对付骑兵。
那么,甲全又该怎么去应付他呢?
安吉不知不觉也开始紧张了。
而就在她思索的功夫,甲全已经有了动作。打头的果然是迈开步子。安吉看了一晚上,已经知道了甲全习惯于依靠自身的速度不间断地机动。但也不止是在移动,在他跨出的第一步踏地之前,手枪已经瞄准了护法并且连续开火。
有动作的不止是甲全,护法一边以弧线飞行躲避子弹,手头打空的火箭筒被他当做了一根铁棍,用力甩向甲全。甩出的方位他还稍稍做了前置,若是甲全直直往前跑,不偏不倚正好能被砸中。
若只是这样倒还好应付,可这‘护法’分明是冲着杀死甲全来的,哪里会留手。上一秒弹筒才刚扔出去,这一秒他已经从背后抽出两把轻机枪,占着人高马大的优势一手一把,两根枪管同时喷吐出火舌。
他瞄准的位置也很讲究,一把枪就盯着甲全打,子弹打在甲全身后就像赶鸭子一般把他往前逼。另一把瞄准了被他丢出去的弹筒,子弹打在金属制的筒身上四处乱跳,没有一点章法。
前有如火花般乱闪的子弹,耳机里还能听到背后子弹在呼啸,安吉下意识紧了紧被褥,两眼完全没法从屏幕前挪开。
只见甲全猛地停下脚步,跳跃装置开始加速运转,带出阵阵嗡鸣。下一瞬,嗡鸣化成爆音,视野猛地拔高,紧接着镜头内天地倒转,画面中的景色旋转着闪过。
安吉又注意到,在甲全跳跃翻转躲过子弹的同时,他的手也没闲着。左臂一伸,一条绳索自臂甲外端的机械内窜出,飞向正在做着奇怪祈祷动作的人群。
落地时绳索也在往回收,还牵回来一把靠着枪架的步枪。虽说比不上对面两挺机枪,好歹比那把手枪火力足点。
步枪和手枪后坐力本就没得比,又不指望这群邪教徒会做什么保养,甲全又是单手据枪,准头方面压根没得指望。不过做做火力压制倒是足够,‘护法’为了躲避飞来的子弹必须移动,自然也没法顾上准头。
另外,甲全也单手持枪自然不是为了和‘护法’比个高下。空出的手摸出最后一颗烟雾弹,烟雾在场上再次铺开,子弹打空的甲全一头扎了进去。
若是同样在平地上还好,可‘护法’飞在天上,烟雾的范围有多大他看的一清二楚。此时他甚至没有对着烟雾瞎打浪费子弹,单是停留在上空防着甲全的下一手,等他现身后再瞄准了狠狠地打。
一条绳索从雾中飞出,精准地钩在了‘护法’手臂上。但精准的不是甲全而是‘护法’,他是主动伸手的!
绳索猛地绷直,藏在烟雾中的人似乎想要跟‘护法’背上的推进器角力,把他拉下来。
“呵。”
‘护法’被头盔遮掩的嘴巴漏出一声嘲讽。
被钩住的手绕着绳索围了一圈,而后用力一拉,绳索另一头顿时失了力,不受控制地朝他飞来。未被束缚的另一只手再次扣下扳机,绳头几乎是直着飞过来的,绝无可能打偏。
但子弹就是落空了。
不是没打准,而是绳子另一头压根就没人,甲全已经提前放开了,飞来的只有绳索的发射器!
可单单挂条绳子又有什么意义呢?
‘护法’在发射器抵达的那一刻找到了答案。
原本连接臂甲的接口上,正绑着一枚手雷。
他急忙想将之甩开,但之前为了不让甲全跑脱,他特意把绳子往手上多缠了几圈。此刻,这种行为反而成了阻碍。
无奈之下,‘护法’只能把被缠住的手尽量往前伸,另一只手护住头胸,以期尽量减少伤害。
他的这种做法只是无用功。毕竟,这颗手雷的主要功能并不是杀伤。
“噗!”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宛如电流的奇怪爆音,‘护法’眼前一黑,宛若飞燕的轻盈感消失无踪,仿佛有千斤力压在他身上。
他摔下来了。
“唔!”
鼻腔哼出一闷声,‘护法’在空中调整好姿势。10来米的高度,只要善用受身就不是什么事!
着地瞬间以翻滚卸力,‘护法’平安落地。但他的身影,已经被甲全锁定许久。
‘护法’戴着的头盔在没了电力后顶多只能起到保护的作用,失去了以往的广阔视野和数据分析,面甲缝隙能给的视野极其有限。但他还是从咻咻的破空声以及约等于零的视野中一闪而逝的寒芒判断出了匕首的位置。
当!
刀刀相撞,声音清脆而响亮。可,手感怎么这么轻?持刀的人呢?
信徒们目眦欲裂,却什么也做不到。仪式一旦开始,除了护法之外的所有人都要开始祷告,不得有任何私语,即便是护法性命垂危也不行!
所以,他们只能看着,来袭的骑兵在空中接住了被击飞的匕首,并且再次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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