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他不敢相信以前那个爱笑的女孩会变成这样，满身都是黑气，脸上的五官已经看不清楚了。
“是我！”听见这个肯定的回答，姜科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见他想要冲上去，赵照一把拉住了他。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姜科声音嘶哑，眼里满是血丝。
“姜科，你别这样，能再看见了我已经很开心了，被困在这里这么久，其实我已经想通了，死了就是死了，什么都是虚妄，真相真的那么重要吗？”
“重要！”
“好，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我们这些人被聚集在这里好像是为了举行一场什么仪式。”程程努力回想着细节，她死去的太久了，很多事情她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我们的死都是为了复活某个人，但是她好像失败了，即使是杀了这么多人，她想要复活的人已经没有活过了。后来她在门口放了什么，我们就都出不去了。前几天，居然有个鬼冲破了那个结界，他进来告诉我们，很快我们就可以出去了，我们就快要自由了，之后你们就来了。”
看得出来，程程知道的不是很很多，但是现在能清楚的是，程程并不是因为吸食什么致幻药物，而是被人杀掉的，至于是谁杀的他们暂时还没有头绪。
“程程，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出究竟是谁杀了你的，我一定为你报仇。”冷静下来的姜科红着眼睛低吼着。
“姜科，不要为我报仇了，虽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我能感觉得出来，她很危险，你要好好活着，带着我那一份好好活着。”说完程程转身看着周许。
“我送你下去？”程程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还沉浸在自己情绪里面的姜科，其实她知道，要说姜科并不是多么爱自己，只是得不到的遗憾。要是她没有死的话，他们俩也不一定能走到最后。
周许拿出功德簿和判官笔，空中的金色判词书写了程程短短的一生：幽冥世界黑暗深，奸邪所为人心沉。刺痛心灵的背叛，罪孽累累害人真。死亡之眼无悔愧，生前罪恶注定倾。
就像是她的一生一样，程程的判词也是极短。
这是黑暗里走出一个鬼差，周许对着程程点了点头，程程便走向了鬼差，一起消失在了黑暗里。
“她走了吗？”赵照点了点头，他上去拍了拍自己好朋友的肩膀，今天的事情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那我能给她烧点纸钱吗？我怕她在下面饿着，冻着。”姜科大豆般的眼泪从眼里一滴滴落在沾满灰尘的地面上。
“你放心，我有朋友就是做这行的，我替你安排。”赵照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姜科，虽然他们二人交往不是很深，可是在他的记忆里，姜科是个乐观的二傻子。
“好的，谢谢你了，兄弟。钱我马上让财务给你们打过去。”姜科擦了擦眼泪，吸了口气，跌跌撞撞地往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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