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她同样有自己的想法。
她不想一个人去大学,更不想关雎孤零零地再去另外一个学校。
早在一年前,她就和关雎约定了,要一起去上大学!
是她先说出口的,自然也应该由她来实现!
既然是一起去,那至少也得是一个城市!
“爸,你不也在班上说过,填志愿得由我们自己决定吗?”
关游也知道关纪堂无法接受,因此,她放缓了语气。
“你!”
关纪堂气得浑身发抖,怒而指着关游道:
“行,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是打算一辈子跟你妹妹在一块了吗?她又是否真的会永远跟在你身边?”
两个问题被说成一个问题,很显然,关纪堂已然是气极。
“够了!”
林月晚看不下去了,她呵斥住关游开口的欲望,对父女三人道:
“志愿这事,今天先别说了,你们再好好想想!”
距离志愿的填报还有一段时间,足够他们冷静下来,而不是寄希望于现在这种双方情绪激动的时候!
“哼!”
搞笑的是,这个时候的父女二人动作却出奇地一致,纷纷冷哼了一声,面色皆难看无比。
时钟一分一秒地走过,水族箱内咕噜咕噜的气泡跃出水面,宛如水被烧开了一般。
内心极为煎熬。
“姐,要不算了,我可以去找你的......”
平心而论,关雎还是很希望和姐姐一块上下学的。
“那你想去池昭市上学吗?”
林月晚用眼神瞪住关游,对方眼神平静,而林月晚已对关雎柔声问道。
“我......我不知道。”
房间内微不可察地响起几声叹息。
关雎想去池昭市。
一直处于“局外人”的沈禾看得很清楚,一晚上她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因为不合适。
但她也不由得思考,如果自己是当事人之一会怎么做?
整场矛盾看下来,似乎都只是关游的无理取闹,似乎只要关游照常选择学校,所有问题就都迎刃而解,可是这看似“为关游好”又真的是为她好吗?
她不是关游,她并不知道;关纪堂也不是关游,他同样不清楚。
“关游,你好好和我说说,你到底是什么想法?”
经过短暂的调息,关纪堂沉声问道。
“我想和关雎一块上学。”
“为什么?”
很不知所谓的一个问题,‘想’就是‘想’,并没有太多为什么。
但如果非要说为什么的话,大概是羡慕过其他一块上学的姐妹?大概是不放心关雎一个人在学校?又或者是她不想一个人去学校?
情绪就是这般没有道理,关游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个一二。
“那以后我每个星期带你妹妹去看你,可以吗?”
“不!”
气氛再次凝固了。
关游很聪明,她知道也许一开始是每个星期,但后续一定会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而耽搁。
“哎,我不管了,你爱怎么报就怎么报吧。”
这一刻,关纪堂彷佛老了许多,无力地摊在沙发上。
关游欲言又止,最终却也没有说出任何话来。
只是心中无比刺痛。
她知道父亲的不易,也知道对方一直以来望女成凤的心愿。
可是,关游真的很想告诉父母。
告诉他们,她在学校因成绩进步而高兴的程度,远远不及和关雎一块吃个饭。
因为十多年的失去,她才更加珍惜。
其实,关纪堂他们何尝不是如此想的呢?对于这个最年幼的女儿,他们巴不得对方一辈子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原来,产生分歧,可以有一个共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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