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李察却是相当稀少的存在。此刻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碰头,李察不禁想着回去后要不要学着盖缇娅的风俗,多多写信与他们联系。
“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啊?”
李察想起似的望向身旁。她的表姐,也就是琉贝克公爵家的千金葛蕾丝,仿佛理所当然般的和他一同送别着两位公子,而自己却丝毫没有移驾回府的迹象。
“反正回去只有无聊的社交和父亲的臭脸而已,还是在这边比较有趣。”葛蕾丝摆摆手表示暂时还不急。“艾瑟儿也说我可以呆到高兴为止。”
“……舅舅听到会哭的。”李察皱眉着。
“知道李察你居然还记得他,父亲说不定会真的感动哭哦?”葛蕾丝轻松接下了李察的吐嘈。“你自己算算,有多少没回娘家探亲了?要不是遇到我恐怕都想不起琉贝克家了吧?”
李察被驳得哑口无言,不过随即耸耸肩膀把这话题略了过去。
李察随即携着表姐走向旁边的轻便厢车,按照预定他将前往造船厂督促西风号的改造,不过在那以前得先把葛蕾丝送回伯爵府才行。不过就在李察打开厢车门时,旁边街道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鸟足声,同时似乎还有在呼唤他的名字。
李察诧异望去,只见着南方记者正骑着一锤头鸟从远处疾驰而来。夏纳姆的骑术显然不若其口才出色,惊慌奔逐下更是几次差点被甩下鸟背。当总算有惊无险地冲到厢车前处,夏纳姆顾不上喘气立即向领主报告了惹麻烦的消息。
“什么?你们和连吉亚人打起来了?”
四轮厢车一路飞奔着朝本城街道疾驰,厢车里夏纳姆向李察大致报告了事件起因。双方在距离别馆不远的麦哲伦酒馆相遇的,开头出言挑衅的是连吉亚人。虽然西风水手们最初并没打算理睬,但当对方开始侮辱绿穗领的姑娘们时,第一个啤酒杯被愤然拍了过去。
随即就像往火药桶里丢进火柴般的,场面一下子就炸开了。
连吉亚人有备而来,数量又比水手们多得多,见势不妙的夏纳姆急忙溜出来搬救兵,连那只锤头鸟都是他从巡逻兵那里临时“借”来的。毕竟这场冲突怎么看都有太多偶然,夏纳姆甚至怀疑连吉亚人有意针对绿穗领的海员下手。
“不用怀疑,是真的。”
李察沉着脸肯定着夏纳姆的猜测,不待停稳便猛然踢开门跳下厢车。
麦哲伦酒馆所在的街区是伯爵领著名的欢乐街,乘着浮空艇从帝国诸领聚来的水手海员们为这里带来源源不断的景气,而得益于伯爵领那洗练的市政管理,这条欢乐街即使在平日也亦呈现出井然有序的面貌。
不过此刻,这条欢乐街半数以上的面积已沦为混乱无序的舞台。随处可见破损的门窗和塌落的招牌,充满泡沫的啤酒从碎裂酒桶中溢出,沿着街道肆意流淌。街道两旁可以看到许多头破血流、遍体鳞伤的水手,在啤酒沫中发出痛苦哀嚎。
心急如焚的李察在街道上疾行着,一边焦急搜寻着西风水手的身影。
走着走着,李察的步子渐渐慢了下来,随即脸上更浮现出古怪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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