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松了一口气,
谁的身上没有几件上不得台面的事,
福晋这是要抓大放小,大家都放了心。
珍珠服侍玉琦洗手、喝茶,嘴里嘀咕,
“主子怎么还给那些子机会。”
玉琦放下茶碗,
“能办差的,谁手里没点破事,只要不碍着大局,就不用管。”
现在,这府里的大局就是弘晖的安全,
但凡有一点妨碍,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她要拔掉所有的隐患,好好守护弘晖。
玉琦不由地看向西稍间那面空空的墙壁,
弘晖没了以后,她就把那里改成了小佛堂,
供奉了一尊白玉观音,
那些心如死灰的日子,她就常常坐在那里念经;
往往一坐就是一下午。
如今,那里摆着她平日画画、写字的大书案,
她不知道,自己能得重生的机缘,是不是日夜在菩萨面前求来的?
她已经在院子里建了一间小佛堂,早晚一炷香,
她不敢多求,只愿儿子弘晖平安。
西院
李氏听说只让贪墨的人补了亏空,心里十分不屑,
“我还以为她多有手段?原来还是这样心慈手软,哼!”
她手下的人都被撸了差事,这再不关她的事了。
谁知,李太太才走,就有婆子来她这里求见。
“主子,是原来厨上的王婆子,说是厨房亏空了二十两,”
“现在管着厨房的来要银子,她手里没有。就来求主子。”
李氏拧起眉,想了半天道:“叫她进来吧。”
立春向外招招手,王婆子赶紧快步进来,
她跪下就给李氏磕头,“给主子请安!”
李氏不耐烦的摆手,让她起来,
“你不是都出去了吗?怎么还能跟你要银子?”
王婆子立刻苦了脸,说话都带了哭腔,
“奴才也这样想的,只是,现在管厨房的周婆子不依不饶的,”
“说奴才出去的时候是账房封的账,多的少的都没核算过,”
“她也以为就这样算了,哪知道突然说要补亏空,不补就撵出府。”
李氏厌烦的拧起眉头,“怎么就亏空了?你手里的油水不少呀!”
王婆子苦着脸说:“是奴才那外孙突然病了,要人参入药,”
“奴才那女婿是个没用的,女儿来家里哭,奴才只能先挪了应急。”
“奴才手里有差事的话,两三个月就能补上,这不是没差事吗?”
李氏心里有些气了,这样好赚,从来也没见她孝敬一分,
她狠瞪了王婆子一眼,
事情没办多少,倒有脸要银子,
一开口还是二十两银子,脸真够大的!
可是,她又不能不给,
福晋一出手,让她手下的人都丢了差事,
这王婆子是最碎嘴的,
若这回若不接济她,名声臭了,以后还能笼络哪个给她办事,
她咬牙切齿的吩咐立春,“拿二十两给王婆子。”
立春应是,赶紧去取了银子出来,打发了王婆子。
她管着李氏的银匣子,看着一下空了不少,就有些心疼。
“主子,匣子里就剩下二百两了。”
李氏从荷包里掏出二百两银票,
“没事,我娘又给了,咱们也没别的花销,够使用的。”
立春收了银票安心了一些,笑盈盈的,
“到底是主子的亲娘,事事都为主子考虑周到。”
李氏点点头,她却知道家里的银子也不宽裕,
这些都是李太太从牙缝里省下来的,
“一家子都看着我过日子,我好了,他们才能好,能不周到吗?”
立春不好接话了,送女儿给人做妾,图的不就是升官发财吗?
她隐隐听到李氏的父亲李文璧升了一回官了,
立春笑说:“主子在府里得宠,爷自然要照应李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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