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屋子,
玉嬷嬷小声问:“这以后也该安份了吧?”
钱嬷嬷笑说:“希望吧!”
转弯时,她又回头看一眼大格格的屋门,
“咱们糊弄几年,也该回去养老了!大家平平安安就好!”
第二天,
大格格到正院,恭敬的给玉琦磕头,嘴里说着感谢的话,
玉琦点点头,嘱咐一句小心,就放她们走了。
这回钱嬷嬷、玉嬷嬷、蔷薇、杜鹃都跟着去了,
外院又派了一个管事、四个小厮、四个粗使婆子跟车,
三辆马车一停到李家门口,穆姨娘就迎上来了,
她是一早得的信,当时还吓了一跳,
四贝勒府能来人,她是没想到的,
送丧帖过去,是李文璧的意思,他想的是不能跟外孙断了联系。
真到了紧关节要的时候,贝勒府阿哥的外公的身份也是能救命的。
虽然来的只是外孙女,李文璧也赶紧带着李宝来迎,
李宝比大格格大几岁,正是变声期,一句“外甥女”说的极难听,
钱嬷嬷立刻说:“李少爷自重!我们格格可不是你外甥女!”
李文璧一脸尴尬,
李宝更是闹了个大红脸,
穆姨娘跳脱,赶紧打圆场,笑说:“小孩子胡说,格格莫怪,里面请!”
钱嬷嬷看她这一脸的笑,心里不住的摇头,觉得这一家子真特别。
家里正办丧事呢,还能这样笑的?
到了灵堂,蔷薇去点了香,恭敬的递给大格格,
大格格站在蒲团边,持香拜了拜,亲手插到香炉里,
又说:“我去看看李太太的住处。”
穆姨娘以为她要磕头的,没想到只是拜了拜,
心里就觉得:李文璧的想头没戏。
一听她要去看李太太的住处,心里一慌,
她立刻就说:“屋里是空的,原来的东西都要给太太烧去呢。”
大格格不懂这些,回身看一眼钱嬷嬷,
钱嬷嬷似笑非笑的看一眼穆姨娘,笑说:“还是看一眼吧!”
穆姨娘无奈,领着人往后院去,走到一个偏僻厢房前,“就是这里了!”
大格格拧起眉,对蔷薇说:“去开门!”
穆姨娘赶紧拦着,“里面没什么可看的,何必脏了姑娘的手?”
钱嬷嬷皮笑肉不笑的说:“莫非这不是李太太的故居?”
穆姨娘心里一惊,旋即脸上又堆了笑,
“之前因为在贝勒府烧符纸,太太回来就吐血了,渐渐就有些疯了。”
“家里请了许多大夫也没用,她又喊又叫的,只能关后院罩房里。”
“那里地方窄,路也不好走,妾身也是怕污了格格的鞋。”
大格格再小也知道,后罩房是什么样地方,
一个当家太太被关那里,能有什么好,她闭闭眼就想回头,
钱嬷嬷却说:“都走到这了,格格好歹看一回,以后怕是鲜少来了。”
大格格立刻点点头,以后许就真不能来了。
穆姨娘心里暗骂,对着钱嬷嬷翻一个白眼,咬咬牙,带着人往后罩房去,
众人在一个偏僻、破败的小屋前停住,
大格格捂着胸口不敢靠近,“这样的地方怎么能住人?”
钱嬷嬷使一个眼色,一个粗使婆子过去开了门,
屋子又浅又暗,地上肯洼不平,一进门霉味混合着臭味扑面而来,
大格格只靠近一步就立刻后退,掩嘴就想吐。
钱嬷嬷对着穆姨娘冷冷一笑,扶着大格格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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