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不嫁呢?”
玉琦突然说:“他既不好,你就自己过自己的,何必事事围着他转?”
十福晋眼睛一亮,旋即又黯淡下来,
“嫂子说得轻巧,他是一家之主,如何能避得开他?”
玉琦说:“他是一家之主,你还是一府的主母呢。”
“上面有皇阿玛、有太后、有贵妃娘娘压着,他还能翻了天?”
“再说,你又不是没有娘家,上回老王爷不是说来就来了,”
“你守着规矩过日子,先把自己调理的舒舒服服的才是正经。”
“他要再来浑说,就到太后那说理去,你看他可有这个胆子?”
十福晋眼睛一亮,又有些担心,“那……他会不会恼了?”
玉琦一笑,“他要是不讲理,你就去告太后,不能惯着他!”
“他要是说说,你也就说说,嘴上两张皮,许他说还不许你说了?”
“你总顾着他的脸面,他就会一再踩你的底线,”
“你要退到什么时候?难道真要被抵到墙角不成?”
“十弟也不是真糊涂!郭络罗氏有孕不就是他要糊弄着报的?”
十福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脸色明显轻松了许多,眼睛也有神了。
玉琦又说:“你看原来那个大嫂,除了留个牌位,谁还记得她?”
“留下四个女儿一个儿子又如何?不都得在继母手下讨生活。”
这个大嫂是大阿哥胤禔的原配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尚书科尔坤之女。
现在的继大福晋是张佳氏,总兵官张浩尚之女。
张佳氏去年生了个儿子,现在又怀孕了;
玉琦又说:“新人笑旧人哭的话我不喜欢,日子都是人过的,”
“一天就十二个时辰,哭也是过,笑也是过,”
“为别人折腾自己,落一身病痛,还要喝苦药,这可划不来!”
十福晋心酸的不得了,这不就是说她的吗?她搂着玉琦就哭,
玉琦抱着她,也红了眼睛,
珍珠急坏了,赶紧劝:“主子还怀着孕呢,可不能哭!”
十福晋的丫头也劝:“主子可不能这样哭,容易伤身子的。”
两个人这才渐渐止住哭声,
玉琦感慨的说:“咱们这些人从小锦衣玉食,之后嫁进高门,”
“说出去哪个不羡慕,可谁知道咱们的苦?”
“别个真要过不下去了,豁出去脸面还能闹和离,”
“可咱们是捧着圣旨嫁进来的,生死都不能回头。”
十福晋立刻点头,这话说到她心里了,
她从小就得宠,什么都由着性子,所有的苦累都是这府里受的,
委屈了这几年,她也烦了,既然不能回头,只能往前了。
等玉琦走了,她就起了床,
嘴里还说:“他不待见我,我还不待见他呢!”
又让人把府里的账册拿来,随便翻翻就寻到了借口,
把几个亲近郭络罗氏的管事、嬷嬷都撸了差事,
这一下府里就炸锅了,当晚,郭络罗氏就哭着跟十阿哥告状,
十阿哥听了,抬腿就来了正院,
十福晋的丫头笑问:“爷是来探病的吗?福晋才吃了药,正好有空。”
十阿哥一噎,“福晋病了?”
丫头苦着脸说:“福晋昨儿就不舒服,大夫说是思虑过甚,”
“偏偏福晋还忧心府里的事,刚才看账发现好大的问题呢。”
十阿哥又是一噎,心虚的跟着丫头进了内室,
十福晋笑盈盈的迎他进去,桌上的账簿还摊着呢,
十阿哥问了几句她的病,眼睛就一直瞟着账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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