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挥手,“不行!僧人最贪,知道毓庆宫去布施还能善了?”
“先把事情办了,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太子这样说了,何柱只能这样办,赶紧出去安排人手。
何柱觉得自己死后定然要下地狱的,毕竟他的富贵里沾了太多血腥,
所以,他给各路神佛烧香、磕头都是极虔诚的,布施起来也大方。
太子不舍得银子,他舍得,
行事前,他偷偷往那小庙的功德箱里塞了二百两银票。
浴佛节那天,太平巷的火烧的很大,周边的民房烧了一片,
好在白天,周围的百姓纷纷来救火,除了救火烧伤的,倒没死人。
顺天府尹被康熙叫去一顿骂,回来就下了狠力气查,结果什么都没查到。
色勒奇原来是准备浴佛节后去找何柱的,
听说太平巷起火了,他吓得赶紧去找噶礼。
噶礼也吓一跳,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色勒奇脸都白了,小声问:“哥,太平巷到底是怎么回事?”
噶礼好一会才缓过来,他低声说:“我见过太子遮遮掩掩往太平巷去。”
色勒奇一怔,怒道:“就这?就这?就在你就让我去找何柱?”
他一把揪住噶礼的领子,“你这是想害死我吗?”
噶礼甩开他的手,“你够了!有额娘在,他敢怎么样?”
“我就想让他去说个情,又不是什么大事,何至于此?”
他抱着头蹲地上,抓头皮想半天,不久他猛然起身,一脸阴狠,
“你马上去大爷那,把太平巷的事情告诉他。”
色勒奇猛退一步,一脸惊悚的看着他,
“你是嫌我死的不够快呀?大爷那性子,片刻就能捅出去。”
“反正那地方已经是一堆焦土了,咱们就是说了,也没人信,”
“太子那也该放心了,咱们何必再去惹他呢?”
其实噶礼心里也打鼓,刚才怕太子报复,就想拉大阿哥撑腰,
听色勒奇一番话,又重新衡量太子能不能放过他;
片刻后,他甩甩头,认真的对色勒奇说:“太子不会放过我们的。”
色勒奇手脚都软了,抱着栅栏就往地上秃噜,
噶礼蹲下来说:“还记得康熙三十六年,我伤腿那回吗?”
色勒奇点点头,奇怪的看他,“怎么了?说这个干吗?腿又疼了吗?我给你弄药来。”
噶礼冷冷地说:“康熙三十五年,皇上亲征,于成龙督粮,因为太子掣肘,军粮迟迟不能起运,我就给于大人出了个主意,”
“到三月二十军粮终于起运,太子也知道我跟他对着干了,就命我一起去送军粮,还把我的马弄残了,我是一路走过去的。”
“隔年,我回京城后就摔断了腿,我是亲眼看到太子的人出的手。”
色勒奇恍然大悟,猛拍一下栅栏,“难怪那回皇上赏了许多东西,还让太医常常来看。我还当是皇上看重额娘呢,当时还说赏赐有些过了呢。”
“这事额娘也不知就里,还一个劲的磕头谢恩呢。原来根子在这里,皇上那是补偿咱们家呢。”
噶礼苦笑一下点点头,“现在,你还觉得他会放过我们吗?”
色勒奇坚定的摇摇头:“可是,我要怎么给大爷说呢?直郡王府可不是好进的,若是当着人说了,太子不还得记恨吗?”
噶礼咬牙低声说:“咱们就投了大爷,太平巷也是一个功劳。”
色勒奇讷讷的说:“可是太平巷啥都没了?”
噶礼冷笑一声,“你看着是啥都没了,别人就未必了!”
“京城里是藏不住秘密的,你只管大大方方的去,”
“不用他帮我什么,能保着你跟额娘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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