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子发话,男主子点头,钱嬷嬷和玉嬷嬷就放开了手脚,
两人一合计,决定先把京城内外各家的关系说给大格格听,大格格先还当是八卦听得津津有味。
等她病好了,钱嬷嬷就开始说各家的阴私事,尤其是庶子、庶女的惨状,
什么吃不饱、穿不暖,
冬日掉冰窟窿的,春日永定河发水被冲走的;
什么庶女日夜为嫡母做针线,
什么庶子被克扣饮食长不大的,七、八岁夭折的。
按理:这样污秽的事是不能拿到小主子跟前说的,无论哪家都是女儿出嫁前才会系统的说一回,主要是为了女儿嫁人后防备一二;
福晋让钱嬷嬷和玉嬷嬷用手段,她们又不能去给大格格灌辣椒水、上老虎凳的,只能是把京城各家祥和背后的阴私揭开给她看。
果然,大格格听了,立刻想到在三阿哥府读书时听到的闲话,当时她还不信,只当是胡说的,这会知道是真的了,立刻就被吓住了。
钱嬷嬷看着她的脸色,又请示了福晋带她去了一回绣庄,
在贵宾室里暗暗观察那些来卖绣品的姑娘,低声告诉她:这个是哪位郡王家庶女的丫头,那个是哪位国公家庶女的丫头。
大格格越听脸色越白,别家庶女还要靠卖绣品换点散碎银子花用,想想自己的银匣子从来没空过的,她也知道自己是得了宽待的。
回了院子,钱嬷嬷又说:“卖绣品的事在京城算是隐密,奴才原也不该说,那些都是各府小姐的丫头,小姐们的闺誉是极重要的。”
“可是,既然要教格格,奴才就想着说透了;放眼整个四九城,哪家也没有福晋这样宽厚,别说没短过格格的份例,就是往宫里去,福晋也是常带着格格的。”
大格格对进宫这个就不服气了,她抿抿嘴没敢说。
钱嬷嬷哪里看不出来,“格格怨福晋不让你上学,不带你进宫,可是格格又做了什么让福晋高兴的事了?”
“两位小主子的满月礼还没做完吧?福晋的生辰礼可曾用心送过?弘晖阿哥那有几件格格的绣活?好!就算格格绣工不好,不愿意丢人!”
“福晋慈和只让格格初一、十五去请安,格格就当了真,真就初一、十五去请安了。奴才不同意,格格当时是怎么说的?”
大格格脸一红,她当时说:“嫡母之命怎能不遵?”她还自以为占了便宜,心里高兴好几天呢。
玉嬷嬷见钱嬷嬷墨叽,决定放个大招:“福晋心宽,从不与格格计较!可是龙凤胎出生,格格晕倒,格格就不觉得亏心吗?”
大格格心里一凛,脸色发白,紧紧捏着帕子,张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钱嬷嬷看一眼玉嬷嬷,又说:“很早之前,在花园,格格急着去找生母,差点冲撞了福晋,格格可记得了?”
大格格自然记得,毕竟之后不久,亲娘就没了。
钱嬷嬷淡淡的说:“庶女冲撞嫡母是大不孝,那时候,李氏还犯了大错,福晋就是让人把格格按住打一顿,爷也不会说什么的!”
大格格也是见过底下人挨打的,身子不由的抖了一下。
钱嬷嬷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福晋捏着内宅,想让谁悄无声息的没了,一个眼色就够了!自有想巴结的奴才前仆后继的去出力。”
“只要夜里少关几回窗,就能让人病倒,请了太医,开了药又如何?只要煎药时捡走两味药,少煎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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