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个都能把他吓破胆。
弘晋出了太子的书房就冷了脸,回到自己的院子,进屋就“砰”一声关上门,谁也不让进,扑到床上蒙着被子就开始发抖。
管事的大太监觉得有事,让人守着门,拎着一直跟在弘晋身后的小太监到一边问话,
“可是太子爷对主子发火了?还是路上出什么事了?”
小太监连连摇头,“主子到的时候,太子爷都不在书房,路上来去也只见到几个奴才,连话都没说。”
大太监心里更疑惑了,“主子在书房里见到谁了?说了什么?你可听到了?”
他想到:太子爷的书房等闲是不能靠近的,对小太监又不抱希望了。
结果,小太监低声说:“奴才在院门口候着,主子往里走的时候,奴才隐约听里面提到‘太子妃’、‘弘晳阿哥’。”
大太监略一想,立刻眼睛一亮,旋即又暗淡下来,喃喃道:“难怪了!”
小太监好奇的问:“难怪什么?”
大太监眼睛一瞪,“不干你的事少打听!”
小太监瑟缩一下,身子压的更低一些,连说:“奴才知错了!奴才知错了!”
大太监冷冷的说:“做奴才的不该偷听更不该乱传话,为了主子,咱们俩说说就算了……”
小太监赶紧说:“奴才知道,若不是为了主子,奴才连亲爹都不说的。”
大太监满意了,塞了个红包给他,把人打发了。
大太监回到弘晋的屋外守着,等了半个时辰,弘晋终于把门打开了。
这一下午弘晋都心神不宁的,写字提不起劲,看书半天不翻页。
好容易天黑了,他身心俱疲的躺床上,半天都睡不着,
大太监特意换了今晚守夜,见他这样就低声问:“主子可是有心事?”
弘晋先还不理他,好半天又憋不住,把听来的都说了一遍,“你说真是八叔干的吗?”
大太监坐起身来,靠到床边,低声说:“主子是怕他对你动手?”
弘晋立刻点头,“姨娘说过大哥病的蹊跷,我还当她胡思乱想。私心里只当他心胸狭隘,最后见他那回,我故意激他,他……”
大太监一把捂住他的嘴,严厉道:“此事不可说,主子怎么又忘了?奴才什么都不记得了,主子也赶紧忘了才好。”
弘晋眼圈一红,低头缓了缓心绪,一抬头眼神坚定的说:“我不能坐以待毙,八叔干的事我要告诉皇玛法。”
大太监想了想点点头,“太子爷护不住弘晳阿哥,咱们是不能指望他,可是,主子预备怎么说?”
弘晋咬咬牙,“阿玛不能直说,我更不能了,我是小辈,没凭没据的告长辈的状,皇玛法必定不喜欢,只能用苦肉计了。”
大太监不由的看向窗户,抿抿嘴,“难为主子了!”
弘晋苦笑一下,“能保住命就好!”他掀被子下床,一把推开窗子,“江南的月亮好像更圆一些。”
就这样,弘晋欣赏了一夜的江南圆月,第二天就发烧了。
康熙知道了,想到病逝的弘晳,叹息一声:“弘晋还小,正月里就上了船,一路南下,许是受了风寒,让人细细调养着。”
皇上发了话,梁九功就上了心,让魏珠亲自陪着太医过去,还交待他:“等弘晋阿哥喝了药再回,皇上担心呢。”
魏珠躬身应是,皇上在意的人他们从来不敢怠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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