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虎视眈眈的老大,太子立刻就觉得心慌、手抖。
康熙冷冷的说:“你伯王弥留之际就帮老八说好话,我真当自己有个好儿子呢。”
“至于揆叙,他是个读书人,最喜欢礼贤下士这一套,老八投了他的所好罢了。”
老裕亲王福全是康熙的哥哥,早在康熙四十二年就没了,现在的裕亲王是福全的儿子保泰。
太子知道康熙对福全极好,涉及保泰的事他十分慎重,“保泰人老实,容易糊弄,就是性子太执拗。”
康熙捏着佛珠慢慢的摩挲,“启程回京吧!”
太子算算行程,后面扬州、高邮几个地方还没去,知道是为了八阿哥的事,也不敢多说。
圣驾回京,各处都开始准备,
曹寅得了信吓一跳,还问身边随从:“怎么突然就要回京了?可是京城出什么 事了?”
随从管着消息收集,立刻说:“没呀!就安王府出了个命案,顺天府在查了,跟南巡挨不着呀!”
曹寅莫明就觉得心慌,捡了一块稀有的鸡血石捧着去见康熙,“才得的,皇上看着可喜欢?”
康熙淡淡一笑,挥挥手让梁九功收了,他看一眼曹寅,“朕放你在江宁多年,从没把你当外人,你的心要向着朕才好!”
曹寅吓得大汗淋漓,“噗通”一声跪在康熙脚边,“皇上,臣全家都忠于皇上……”
康熙淡淡的打断他,“知道忠心就好,不要被一些繁花迷了眼,失了本份,到时候君不君臣不臣的,朕要怎么护着你?”
曹寅仿佛间明白一些,却又抓不住重点,
曹家的富贵全赖于皇上的信任,从他爹那一辈就在织造上捞银子,曹寅自认为是全天下最忠心的。
他心里不安就想到家里的老母,让心腹给老母送了封信,信里细细说了康熙的话,
曹家老太君接到信心都拎起来了,赶紧把送信人叫来细问,末了狠狠拍一下炕桌,
“你即刻回去,告诉大老爷:曹家只忠心 皇上一人,记住:只忠心皇上一人!”说完她只觉得疲惫不堪,无力的挥挥手,“去吧!”
曹寅的妻子李氏把送信的打发了,轻手轻脚的走到婆婆身边,“娘,大老爷知道该怎么办的,您宽宽心!”
曹老太君缓缓抬头,“家里也该好好管束一番了,学里让先生管紧些,生意上不许跟京城皇子、宗亲过密。”
李氏一惊,“孩子们都好管,生意上就难了,京城里谁不盯着江南这块肥肉,真要剥离开,咱们家只怕要伤筋动骨了。”
曹老太君眼睛一瞪,又无力一叹:“伤筋动骨总比失了圣心、丢了命好!”
李氏惊呼出声:“何至于此?这些年不都这样过的吗?皇上也没说什么呀?”
曹老太君瞥她一眼,冷笑一声:“之前皇子们没成气候,皇上不在意!
“如今不同了,一个无子的贝勒就能鼓动这么多人帮他说情,你是皇上你怕不怕?”
李氏立刻就想到:谋逆、逼宫这些词,心里一阵发寒;
曹老太君冷冷的说:“八爷心大,小动作多,大老爷还蠢的往上凑,皇上能高兴吗?”
曹寅接到老太君的信,一个激灵醒过神来,一时大汗淋漓,
提前站队,讨好八爷,为的是保全将来的富贵;却忘了是因为皇上念旧情,曹家才富贵起来的,抛开皇上曹家就是个屁!
曹寅立刻到康熙跟前,把自己更八阿哥交往的始末、细节都说了一遍,末了哭着请罪,求皇上赐死。
康熙松了口气,亲手扶起他,让梁九功上茶来。
曹寅也松了口气,曹家勉强算过关了,后续如何他不敢说,战战兢兢、恭恭敬敬再不敢像以前那样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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