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比安郡王还大几岁,也是看着八福晋长大的。
八福晋却由着他行礼,手里捏着鱼食一点点洒下去,眼睛只盯着水里抢食的鱼,“王爷的病太医是怎么说的?”
管家一听就知道世子没跟她说实话,既然世子不说他也不会说,“奴才去的时候老院使正准备走,奴才什么都没听到。”
八福晋停下喂鱼的动作,抬眼冷冷的盯着他,
管家又说:“奴才过来的时候,王爷已经在吃药了,想来该无事的,福晋不用担心。”
八福晋又回头去看鱼,心里还是不安,“那个闯祸的小厮是伺候那个恩昌的?”
管家应是,又说:“人就关在柴房里,福晋可要见见?”
八福晋抬眼皮又看了他一眼,这话问的,审问一个小厮还得做主子的亲自去?
她旋即又想起世子华玘的那个眼神,不由的眼神更冷,
“怎么?舅舅才病了,我在这个府里就讨人嫌了?连问一句都不行了?”
世子华玘她尚且不怕,一个管家也敢欺到她头上?
管家心里也不爽,他跟王爷一起长大,是打小的情分,就是世子见了他也客客气气的,别的小主子更不敢让他行礼,
这位表小姐原来看着还好,这两年眼里越发没人了,摆架子把自己叫到她的院子来问话不说,还受了他的全礼,真是惯得她!
吊颈鬼上香火,假充什么正神!
八福晋还待发火,突然一阵哭声传来,
管家再顾不上她了,提着袍角就往安王的院子跑,
八福晋也是心头狂跳,身子一软爬在栏杆上,丫头赶紧去扶,
八福晋一把推开她,厉声喝道:“去……去个人看看怎么回事?快点!”
跑腿的小丫头赶紧应一声,飞跑出去。
八福晋等的着急,一咬牙撑起身子也往那赶,路上遇到去探消息的小丫头,
小丫头见到她跪下就哭,
八福晋心里咯噔一下,咬着牙紧紧攥着大丫头的胳膊,
大丫头吃痛也不敢出声,低头呵斥那小丫头:“哭什么哭!还不赶紧说!”
小丫头吓得不敢再哭,赶紧说:“王爷薨了!”
八福晋闭闭眼,等那阵天旋地转过去,才缓缓的睁开眼睛,
“去爷那知会一声,让他尽快过来!我总要在这住几天,日用的收拾一些带来。”
跟着的丫头应一声,赶紧去办差。
八福晋又闭上眼睛,泪水簌簌而下,
舅舅薨逝,世子华玘承爵,以后的路要怎么走?安王府还能跟着咱们吗?
才走两步,她又停下,看看衣裳、鞋子,还好不是红的。
大丫头知道她的意思,立刻说:“主子这一身天水碧的衣裳倒不用换,今天戴的首饰不多,也合适。”
合适什么?合适去见死去的安郡王。
八福晋一路哭到安郡王的院子,跪在硬邦邦的内室地上哭得十分悲切,心里的迷茫、担心都化成了眼泪。
乾清宫
康熙接到信,冷笑一声,“让礼部按例赐祭,按规矩拟谥号。”
梁九功一听“按例”、“按规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皇上这是不准备多给体面了。
按理,像安郡王这样的近支宗室,办丧礼的时候,皇上怎么也要加些恩赏的,以示恩宠。
旨意传到礼部,礼部官员心里更乐,这多省事,很快就把条陈拟好递上去了,康熙扫了一眼就批了。
再说八阿哥,
八阿哥得了信愣了半天才回过神,他先想到的也是:安郡王薨逝,世子承爵,以后的安王府还会跟着自己吗?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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