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二百两银票,
珍珠觉得数额太大,不肯要,“嫁妆加上五十两的压箱银子,已经很体面了,主子还许奴才从府里发嫁,奴才再不能贪心了。”
玉琦直接把荷包塞她手里,又握住她的手不许她推,还说:“栓子要是欺负你,你要告诉我,我再给你寻更好的。”
珍珠只知道女子应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只猴子满山走,和离的事她从没想过,不由嗔道:“主子净说糊话!”
玉琦认真的说:“真过不下去了,就该和离!我要不是捧着圣旨嫁进来的,我早……”
珍珠一把捂住她的嘴,“这话可不能说!奴才看得出来,贝勒爷待主子极好,主子不要因为奴才想这些,奴才能过得好的。”
玉琦不再说和离的话,又说:“任何时候,我这里都是你的娘家。”
珍珠再次落泪,又想给玉琦磕头,被玉琦一把扶住。
珍珠从府里发嫁,一路吹吹打打送到方嬷嬷家,
玉琦亲自送嫁,喝了杯喜酒才回。
她倒是想吃席的,可参加酒宴的都是府里的仆人或者街坊邻居,
她要是留下坐席,谁敢跟她一桌?
即便她自己一桌,其余的客人也吃不好,方嬷嬷家娶儿媳妇的喜气都要冷三分了。
这就像陪领导吃饭、唱歌一样,那是加班不是放松。
方嬷嬷一整天都是红光满面的,主子来喝杯喜酒是给自己脸面,主子送亲是给儿媳妇脸面,
自家得了这么好的儿媳妇,将来定然能再旺三十年,
这日子实在舒心啊!
同一天,刑部也出了结果,
八阿哥奶嬷嬷的丈夫被判了死刑,其余皆流放宁古塔;
皇上又下了旨意:八阿哥御下不严、尸位素餐、德不配位,即刻夺爵、圈禁。
八阿哥跪在地上,只觉得天旋地转,半天起不来身。
八福晋怒不可遏,恨声道:“奴才犯错,却夺我们爷的爵位,皇阿玛这是听了谁的谗言。”
来传旨的是魏珠,八福晋敢质疑皇上,还暗指有人进谗言,魏珠是代表皇上来的,心里自然不爽,对八阿哥也没了好脸子。
他瞥一眼八福晋,把圣旨卷好,冷声道:“八爷,接旨吧!”
八阿哥知道再争意义不大,他一把按住八福晋,恭敬的磕头领旨,
八福晋只能憋屈的跟着磕头。
魏珠办完差事,收了红包就要离开,
管家恭敬的送他往外走,小心的赔礼道歉:“福晋一向孝顺,今儿也是被吓着了,这才口不择言,公公莫怪!”
他还想再塞红包,被魏珠轻巧的推回去了,管家嘴里发苦,不收银子就是准备如实回报的,福晋那话实在不该,皇上必定不高兴,
这可怎么办?
管家没法子,只能直白的装可怜。“公公慈悲,主子失了爵位,又被圈禁,日子可怎么 过?只怕再不能出去了?您抬抬手。”
魏珠看他一眼,无奈的说:“你当我不说就没人说了吗?你该知道,天下的事没有皇上不知道的。”
管家无话可说了,魏珠说的没错,跟来宣旨的有小太监、侍卫,禁军校尉也在一边听,谁知道哪个又是皇上的心腹。
管家又问:“劳烦公公,奴才替主子问一句:良嫔娘娘可好?”
魏珠点点头:“放心吧!没病没灾的,好着呢!”
送魏珠到门口,管家又给他塞了个红包,魏珠不肯收,管家跪下就给他磕头,“劳您给良嫔娘娘带个好!”
魏珠看他这样不好再推,点点头,把红包揣兜里了。
回到宫里,魏珠把传旨的情况一一汇报,
康熙不屑一笑,看一眼安王府要求承爵的折子,丢到一边,“哼!真是一茬不如一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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