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旧货又都被人包了,他们想送也没货送呀!”
太子拧起眉,“没货就没货,怎么还倒欠了银子?”
何柱嘴角一抽,“以往的货好,绸缎庄不止零卖,还给各勋贵府邸供货,年前就收了定金。”
太子一听勋贵府邸就知道定金是赖不掉的,只要他敢赖,那些勋贵就敢告到乾清宫。
他挥挥手,“退定金就退定金吧,你先说欠的银子是怎么回事?”
何柱咽咽口水,“各府下定金都是要签契书的,不能按时交货要赔五倍定金。”
太子眼睛一瞪,踹一脚何柱,“我只听过不能按时交货赔三倍定金,怎么就成五倍了?”
何柱躲都不敢躲,忍着疼回话,“原来是赔三倍的,今年才改的赔五倍,都说今年货少,都怕拿不到货。”
太子无奈,再问:“要赔多少银子?还欠多少银子没给?”
何柱苦着脸说:“要赔二十五万两,还差……二十万两。”
太子的脸都黑了,怒道:“老子……”他看一眼四周,又压低声音:“老子到哪找二十万两去?”
何柱早就有主意了,低声说:“江南道出了六个缺,有人问到奴才这了,出手挺豪的。”
“主子放心,都是家底干净的举子,因为不想苦熬着一步一步往上爬,就想凑了银子直接买。”
太子眼睛一眯,卖官?
他心里有些不乐意,往日送银子求升官的都有官身,这样的人懂规矩,不容易出纰漏,他自然乐意。
这样赤裸裸的卖官就不同了,
一来,举人做官,那就是生瓜蛋子,入官场最易惹祸,万一倒查回来,他也要被连累;
二来,一下卖出去六个缺,也太招眼了些。万一被老大知道了,就头疼了!
何柱看太子半天不应,也不敢催,小心地说:“主子,那些勋贵们一直在催银子,奴才们真的凑不出来。”
“就是把京城的铺子都卖了,顶多也就几万两进项,真不够!”
太子捏着扇子狠狠地瞪了何柱一眼,一甩袖子进了毓庆宫,进了书房就叫亲信师爷们来。
师爷们也没想到太子爷的亏空这么大,要的这么急,几个人商量来商量去也没办法。
有师爷就对何柱说:“可知道那几个人的履历?”
何柱早有准备,从袖袋里掏出几张纸,上面清楚的写了六个人的履历。
几位师爷传阅一番都点了头,“倒也能胜任。”
太子无奈只能点头,又嘱咐道:“千万隐蔽些,莫落人口实了。”
何柱一喜,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太子挥退师爷们,对何柱说:“铺子还是照样卖,还银子的时候一定要说是卖铺子的银子,怎么惨怎么说。”
何柱立刻会意,“主子放心,奴才知道怎么办?定不会让人怀疑银子的来历。”
“卖铺子就是左手倒右手,奴才一定办得漂漂亮亮的,主子尽管放心!”
太子盯着他冷冷地说:“再出纰漏你也不用回来了!”
何柱心里一寒,腿一软就给太子跪下了,抖着身子连连保证一定把事情办好!
隔日,何柱就安排人到处“卖铺子”,
再几日,二十万两银子也到了何柱手里,那六个人的任命也下来了。
太子这边财政危机,接连卖铺子筹钱,大阿哥就高兴了。
大阿哥一高兴,惠妃就高兴,在宁寿宫见到良妃也有心思对付她了,立刻嘲讽一番。
良妃不敢对惠妃如何,就拿她宫里的牛答应撒气,寻了个错处就罚跪、饿饭,牛答应气得直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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