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摆摆手,“那几个都背着药箱,都是郎中,一看就知道是为什么来的!”
亲兵咧嘴一笑,“八爷……能行吗?”
校尉哈哈一笑,袖着手看着重新关起来的府门,“管他呢!只要他不往外跑就行!”
另一个亲兵看着府门上的喜字,“看着披红挂彩的,怎么也没几分喜气呢?这婚礼……啧啧!”
校尉一笑,“你们可真操心?就是真热闹了,咱们又进不去,还是有红包收实在!走喝酒去!”
几个亲兵哈哈一笑,都捏了一下怀里的红包,心说:八爷是真阔气呀!
良妃进去不久,年氏的花轿也到了,吹吹打打的抬进了门,拜过天地,喜酒就摆上了。
年家是几位婶娘来送的亲,良妃很给面子的陪了一杯酒。
八皇子府的管家把抬轿子的轿夫都安排坐席了,加上八皇子府的下人,看着也是满满当当的人。
正院新房里,八阿哥挑了盖头,跟年氏喝了交杯酒,算是礼成了!
年氏全程端坐,从娘家出来这么半天,就喝了这杯酒,酒气上脸,脸微微发红。
八阿哥心里一叹:年氏确实是好颜色呀!
良妃让人都下去,吩咐自己的宫女:“去叫郭络罗氏过来,现在就让她敬茶,定了名分大家都安心!”
她早就想好了,这样既给了郭络罗氏难堪,也给新媳妇撑腰了,年家也该满意了。
宫女得令立刻往外走,
八阿哥赶紧拦着,“额娘别急,郭络罗氏病了,这会没法下床。”
良妃眉头一拧,“这么巧?偏偏今天就病了?”
八阿哥看一眼年氏,“这场喜事虽然由内务府操办,很多细碎的东西都是她操持的,这才染了风寒,等她病好了再敬茶吧!”
年氏看一眼八阿哥,柔声说:“我都听爷的安排!”
年夫人早就交代过:只要嫡妻不喝妾室敬的茶,就是不承认妾室的身份。
郭络罗氏不同一般的妾,就是按规矩喝了她敬的茶,她也未必高兴!
既然不是自己吃亏,那就做个顺水人情,都让八爷决定吧!
八阿哥看着年氏小小的个子,绝美的笑脸,心里先喜欢了,对她温柔地点点头。
良妃觉得郭络罗氏必定是装的,今天儿子成亲的大喜日子,她这个做娘的也不好真闹腾,只能冷哼一声作罢。
她又说:“你舅舅寻了几个郎中来,你们夫妻都把把脉吧!早点开枝散叶才是正经!”
年氏心里一紧,捏紧帕子,担忧地看着八阿哥,心说:看来爹娘都错了,他是真有毛病!
八阿哥颇为尴尬,看一眼年氏,想到良妃已经把人带来了,看来不诊是不行了,他自己也想试试民间郎中,就点了头。
良妃对宫女吩咐一声,移步到外间,年氏仍留在内间,片刻三个郎中就被带进来了。
其中两个年纪大些,有胡子的郎中先给八阿哥诊了脉,两人把过脉只是摇头。
最后搭脉的是个二十多岁的郎中,他一搭上脉就挑起眉,想起之前的那两个郎中,眼里就有些不屑了。
“您这病耽误太久了,已经没法医了,不过,也不是全没希望,把那习惯改了,保持心情愉快,或许能有一线希望!”
良妃因为前面两个郎中摇头已经有些绝望了,闻言一喜,“大夫请说!”
年轻郎中咳嗽一声,看一眼屋里的站着的几个仆妇,真要我当着这么多人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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