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被四皇子看出来,那就麻烦了。
而她能对自己狠下心来,阉割掉自己的感知,不会被感情所扰。
“六弟妹,你别看谢家现在树倒猢狲散,但是谢湛很厉害。谢氏近些年的发展很快,你应该有所了解,谢湛在十四岁的时候就已经接触到谢氏的权柄,十五岁之后协助他爹带领谢氏一族一路跃进。他绝非泛泛之辈。”秦昭认真地说道,他说这些,主要还是想提醒吕颂梨不要小瞧了谢湛和谢家,毕竟人家没有被灭族。
吕颂梨同样很认真地说,“再厉害,他也只是个人。他只要是个人就会有问题,有了问题,我们就能解决他。”他们是武将,她不希望他们因为害怕而胆怯,她希望他们是无畏的,一往无前的。
她说话时,发现坐在她边上的秦晟系在上面的第二颗盘扣上竟然被发丝缠住了,她忍不住伸手去扯它。
秦晟一把抓住她作乱的手,悄悄地瞪了她一眼,他也要认真听,他也要努力!她刚才的话,让他脑子灵光闪了好几下。
秦昭:“照你这么说,别人也能这么解决我们啊。我们也是人,也会有问题。”
“谢湛这次输在哪?他是步子迈得太大了。”扯着蛋了。
他一跃而进,登上了四皇子这艘船,还把原先占据c位的薛怀民干掉了,自己空降,周围有他的盟友吗?没有,全是敌人。他的盟友们,都还没跟上来。
吕颂梨把这个意思简单和他们说了下,然后总结道,“所以,我们要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敌人搞得少少的。互为犄角,守望相助。”
吕颂梨不知道她这一番话教出了几个什么样的战略家和军事家,反正在以后的战役中,很是让敌人头疼。
此时的长安,大牢里,受过刑的谢湛,昏迷了,躺在一处干净的稻草上。
他的身边,有谢潜、谢渊等族老以及谢楠、谢栢等新生代核心成员,他们都担忧地看着他。
赵郁檀在隔壁默默垂泪。
其余谢氏族人缩在一旁,不敢吱声。他们刚被族老臭骂了一顿。说他们是猪脑子,相信外人挑拨离间的话。
他们进了大牢后,面对乌春玉的严刑逼供,家主谢湛扛起了一切。面对刑罚,他没有退缩。当然,族人里也有其他人受刑的。受刑者的亲人父母看着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孩子,都忍不住求家主从了乌春玉,救救孩子。
家主忍着疼痛和他们说对不起,说谢氏一族的财富都被抄了,真没有藏匿别的财产。
不管多少族人求他,也不管他自己受了几次刑罚,鞭子打在身上,甚至还被盐水浇身,他都咬死了谢家没有窝匿财物。
这回,是第三次受刑,他扛不住了,人昏迷过去了。
大部分的族人们都信了他们家主手上怕是真的啥也没有了。
族老们收集了族人们身上的银钱,花了一笔钱弄来了热水和热粥,还有汤药。
谢湛在他们的细心照料下,在半夜醒了过来。
谢湛喝下已经凉掉的汤药,低声地问了几个问题,得知他的安排都进行顺利之后,才松了口气。
新帝此刻一定正烦着辖制他的四位顾命大臣,他给他出了个主意,助他改变目前的局面。再加上他这招苦肉计,临死之前,他这位曾经的功臣还惦记着他这位主子,殚精竭虑地为他想办法,应该能让新帝心软,让他们谢赵两家从大牢出去,去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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