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前世怕不是个画家?
瞧,这饼它画得又大又圆,看起来还香喷喷的。这话要是对二十年前年富力强雄心壮志的康成帝说,指定好使,奈何,康成帝年纪大了,牙口不好,怕是没啥吸引力。
但这饼,康成帝只要还是皇帝,就不能赤裸裸地表现出来他不想吃,毕竟不想做出盛世的皇帝不是好皇帝。而且吕颂梨知道,画饼不是重点,重点是引出后面的继任者。身为帝王,只要脑袋没发晕,求贤若渴的标签就得一直带着。
范泉因为这一场辩论擂台赛,能看出来是一个治国之才,雄辩之才,至少表面看起来是这样的。
如今就看她爹给不给力,能不能将范泉拒之门外了。
吕颂梨只见,正主还没到达战场,同为御史的严华就忍不住撩拨起她爹来了。
“吕大人,这范泉吾观之有几分吕大人当年的风范啊,你觉得他怎么样?”严华声音揶揄。
在场谁不知道当年吕德胜就是在一场和人争辩中被皇上一眼相中,带回宫中提拔重用的。现在范泉走的,不正是他当初的老路吗?
在场的,纵然不如个别人知道内情,这会多少也看出点什么了。当官的,就没有傻的,更何况还能被皇上传召伴驾的,更是人精子。蠢人是近不了皇帝身边的。
周承中心想,他们御史台会不会进一位新同僚,就看吕德胜了。
吕德胜撇嘴,他们倒是有眼光,这小子有几分他年轻时候的风范,但他如今已今非昔比,他进阶了,非当日吴下阿蒙,范泉这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不自量力!
大家都在等着他的回答,于是吕德胜硬邦邦地道,“不如何,比起我,他可差远了,完全没有可比性。”他这评价一点也不客气,笑话,对待敌人,就得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无情,谁还讲客气啊。
“你可真不谦虚。”严华讽刺他。
吕德胜:“我实话实说而已!”
其他人心想:还而已,真不明白他是如何能厚颜无耻都说出这么一句话的。
其他人也劝说,“吕大人,范泉这年轻人,能有这样的表现,已经很不错了,咱们得宽容点。”
吕德胜睨了这些人一眼,一个个都是拉偏架的。
严华得意洋洋的,“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你再怎么说他不好,也不能否认人家范泉的优秀。这次张大儒举办的辩论擂台赛,他可是连胜了六场,人称范六胜。”
吕德胜瞬间瞪大了眼,皇上私底下不止一次夸过他的名字取得好,吕德胜,屡屡得胜。
这个糟老头子想干啥?连他的名字都要玷污?不要脸!
“范泉范泉,什么罪什么忌讳都犯全了,垃圾名字!”还敢碰瓷他!碰瓷这个词还是闺女教他的,他觉得用在这里甚是合适。
“你——”严华气得磨了磨牙,“反正人家就是优秀,你不承认是你不能容人!”
在场伴驾的大多数臣子除了下场了的,剩下的大多都板着一张冷漠脸,作壁上观。
大家不待见吕德胜,原因无他,一切皆因那枚免死金牌。吕德胜啊吕德胜,皇上现在宠你没错,但谁还和皇上没有过一段蜜月期了?凭啥你就比咱多了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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