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觉得自己无辜极了,他说的是实话啊,他带伤播种,挺累的。
“老三,回去了。”
秦家人也洗好了,秦珩招呼他。
秦昭一回到就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在那里哼哼唧唧的,还指使秦渝给他捶腿。
和儿子哭诉种地的辛苦,趁机教育他,要跟着六婶婶好好念书,种地是没有前途的。
捶完腿,还让他捶腰。
秦晟看不下去了,“三哥,你别不是虚了吧?”
秦昭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胡说,我没虚,你才虚呢,你全家都虚!”
秦晟无语,“我全家不也有你吗?你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秦昭语塞。
就在这时,吕颂梨说话了,“三哥,这日子不会太久了,珍惜吧。”
什么?不是,这话,话里有话啊,秦昭反应很快,“六弟妹,这几日我们不在,你做什么了?”
说话时,他心中生起了一个疯狂的猜测,不会是他们要离开襄平军屯了?但是,可能吗?
一般来说,流犯到了流放地,基本上都是一待就待到老死的。比如他们如今的户籍落在襄平军屯,基本上不会有大的变动了。除非有朝一日,他们恢复身份。
他们流犯的身份,不是那么容易摆脱的。除非得到皇上的特赦,可这谈何容易?除非他们立下很大的功劳。
吕颂梨笑笑,高手落子,常着眼于困局之外。
“且看吧,应该这两天就会有结果了。”
秦昭只觉得她这笑有点神秘莫测了。
“二哥,六弟妹这几天干啥了?”秦昭直接问秦晏,他们都不在,六弟妹做事一向很有分寸,重要的事,她应该会找二哥商量一下的。
什么情况?秦珩和秦晟都看了过来,甚至连沈二娘、蔡氏、苏氏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
秦晏:这事,他还真知道。
“你等两天就知道了。”六弟妹要办的事,和他商量过的,当时嫡母也在场,主要是他俩一个二伯哥,一个是弟媳妇,需要避嫌。
六弟妹和他说了她的计划,尽管六弟妹当时说的是去试试,不一定能成。还说此举乃未雨绸缪之举,成不成就在于秦家三兄弟能不能在辽阳一役中立功。
这是他第一次见识到六弟妹的谋略,他觉得很有前瞻性,并且六弟妹心态很好。
她当时就说了,如果此计成了,他们很快就能离开襄平军屯了。
如果不行,就另想法子。
但是她很相信大哥三哥阿晟会在此役中崭露头角。
他当时听了,都不由自主地笑了,她对他们兄弟几个倒是挺有信心的。
秦晏不说,秦昭就死命地缠着他。
而秦晟呢,则是眼巴巴地看着吕颂梨。
他的意思,吕颂梨懂,朝他微微点了点头,回屋后告诉他。
秦晟高兴了,也就不再缠着吕颂梨,跑去挑水去了。水缸里的水不多了,秦家人口多,每天都要挑不少水。
吕颂梨看到后,笑了笑。
这段时间她也没闲着,她早已看清他们秦家的机会,就在郡守贺勋与郡尉乐桂才之间的矛盾上。
当鲜卑军队突袭辽阳时,她就意识到,机会可能出现了。
不管是不是,她肯定要努力去抓住的。就那句话,有枣没枣,她都要打一竿子的。
昨晚他们聊天时,也聊到了乐桂才,秦晟和她说,乐桂才似乎挺欣赏他们兄弟的。
当时她心说,稳了。
可惜了伍仁跟着大部队回长安了,不过刘二喜的办事能力也不差,有他带着墨冰,应该能将事情办下来。因为事情的关键在于砸钱,他们的办事能力决定了被砸的那个人心里的舒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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