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你这是越权揽权,还不让人正主行使自己的权力,如此厚颜无耻,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知道我此举有些逾越之处,但我也没是没办法了。谁让我老吕倒霉呢,才外放,就遇到这种事。”吕德胜大打感情牌。
陈平和刘贺山顿时对他生起了同情之心,没有谁比他们更能体会侯城县令的不好做了。
吕德胜将高帽子一顶一顶地扔过去,“邀请几位前来,主要是我觉得大家都是地方父母官,也只有我们会真心为辽东郡的老百姓考虑了。”
且不提陈平和刘贺山的反应,乐桂才倒是挺被触动的。
“而且我们同病相怜,大家家里出个官身不容易,我不知道诸位容不容易,反正我老吕家,祖上就是个卖货郎,出一个官是真不容易。我可不想折在侯城这弹丸之地。”吕德胜这话可谓是情真意切的。
这话触动了陈平和刘贺山,只见陈平最先接话,“那可不是?我是我们家陈家六代里,第一个当官的,父母都说祖坟冒青烟了。”
“你是你们陈家上下六代里第一个当官的,那我就是我们刘家九代第一个官!我祖父说,我出生那天,祖坟都着火了。”
吕德胜和乐桂才嘴角微抽,那你们两家的祖宗为了保佑你们,也是拼了命了。
吕德胜赶紧趁热打铁,“诸位,咱们如今可都是一条线上的蚱蜢,此事事关咱们的身家前程乃至性命,我们必须一起使力蹬腿自救哇。”
“我在此立个军令状,若由我来牵头谈判一事能成,必能解决眼前危局,平息这场争端,保住大家头顶上的乌纱帽。”
“另外,我再透露一点,此计一成,我能保证这次谈判后,可保辽东郡三年平安,三年不被鲜卑攻打。”
三年?
陈平和刘贺山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又迅速移开,心里却盘算开了。
在这三年里,他们完全可以找找关系,像郑桥一样,尽快调离望平、无虑县!
三年的时间,足够了,干了!
陈平和刘贺山异口同声地道,“吕大人,我们觉得你说得非常有道理,所以决定跟着你干了!”
“好,现在,我们来商议下如何拖住刺史大人。”不然,他一来,主动权肯定是移交到他手上的。那么,他们搞那么多,完犊子了。
“我能拖住刺史施焘两日,最多两日。”刘贺山弱弱地说道。
吕德胜认真地问道,“能说说你打算怎么拖住施焘吗?”
“我有个表弟,正好在刺史施焘身边做事,可以让他给刺史下点巴豆……”
吕德胜和陈平都朝他竖起大拇指,这招可以啊。
连乐桂才都朝他看了过来,没想到啊。
刘贺山腼腆一笑,谁还能没点底牌了?
“两日,够了。”
陈平想了想说道,“那我再加一道防范吧。”刺史从辽西过来,必经望平的……
等他将主意说出来时,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变了,损还是你损!
吕德胜摸了摸下巴的小胡子,果然,能在边境郡县稳坐父母官官位多年的,都不是简单的人才。
此时,乐桂才、陈平、刘贺山真的被吕德胜说服了,以为他们是一条绳上了蚱蜢,每个人都拿出底牌来努力蹬腿。
后来,他们才知道,他们今儿吃了吕颂梨给他们画的一个大饼!事实上,根本不是这样的。骗子!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