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请教了一位精通农事的大家……”
辽东郡
别人过年是休息,吕德胜和吕颂梨则是忙。
吕德胜如今是平州刺史,过年期间访客不断,邀约不断。
对吕德胜来说,如果是亲朋故交登门,他会让长子吕致远作陪。如果是各郡官吏登门,那必须闺女吕颂梨作陪。吕德胜可不管别人怎么想,他就这么安排。
应酬期间,吕颂梨不怎么说话,任由她爹挑大梁。
这里是吕德胜的主场,他当仁不让,另外就是他也知小闺女目前仍旧被秦家流犯的身份限制着。
吕德胜如此区别对待长子和出嫁了的小女儿,这一举动,几乎让所有访客都非常吃惊,除了乐桂才等一众嫡系外。
这些人,大多数地方官员都知道她是辽东商会会长。如乐桂才等嫡系们,才知道辽东郡的蓬勃发展都有赖于她的设计和规划,几次大收获,都出自于她的谋划。
不少不明所以的官员们在心里嘀咕,吕大人这是想做什么?
他们也知道,吕致远和吕颂梨一个是辽东商会的会长,一个只是其麾下造纸坊的管事,两人的能力相距甚大。
毕竟吕致远作为吕德胜的长子,他们不可能不关注他。说实话,比起他爹他小妹,甚至他弟弟,吕致远的能力确实不那么突出。
可吕大人如此抬举小闺女的做法,仍旧叫人迷糊。
但他们都是混迹官场的老鸟了,不会说什么。
也有人看不过眼,跑到田氏跟前嚼舌根的。
这人是田父一个出了五服的堂婶。其丈夫,也就是田氏的堂叔是个药材商,上半年杨威镖局拉回去一批东北这边的药材,卖得极好,随后辽东郡声名鹊起,对方看到商机,便跑来辽东郡了。后来又认出了田氏这个堂侄女,便开始了在长安和辽东郡之间来回贩卖药材。
这次夫妻俩人为了收深秋的一批药材,一直逗留到了初冬。入冬后平州雪下不断,路不好走,两人索性就留在辽东郡过年。
这位堂婶话里话外,说她公爹偏心,苛刻长子,没有给长子应有的体面。
站在门外,大冬天的,吕致远汗都要滴下来了。
吕骁这两天不小心着凉了,人有点不舒服,吕德胜心里惦记,送完客人,便打算和长子一道去看看孙子。
没想到在门外听到了这么一段话,吕德胜睨了长子一眼,“我没给你长子的体面?”
来自血脉的压制,让吕致远连忙摇头表态。
“你二妹妹的体面,是她自己挣来的。你们夫妻俩跟着沾光,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我倒是想带你,你觉得你能胜任?”
吕致远摇头再摇头。
“今年要发展平州,如今我们千头万绪,不然你和你媳妇儿也给出出主意?”
吕德胜三连问,直接将吕致远弄得哑口无言。
这些问题虽然扎心,但却是事实。吕致远知道里面妻子与其堂婶两人惹着他爹了,这怪不了他爹嘴巴毒。
“爹,我和田氏坚决没有那种想法。”吕致远就差指天发誓了。
吕德胜轻哼,“这种居心叵测的亲戚,怎么处理,不用我教你吧?”
“不用不用,爹,你且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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