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有地方治,有钱治。”
说话时,吕颂梨看向远处,目光悠远。
她的声音近在咫尺,又仿佛远在天边。她在诉说着她理想中的国家。
“这很难吧?”秦珩说,即使是在盛世时,皇帝都不敢说让全天下的老百姓都能吃饱。
吕颂梨笑道,“事在人为,我们要努力想办法帮老百姓们提高地里的收成,多创办一些优良的作坊,多创造些工作机会。人人都有工作,女人想出来工作也可以,夫妻俩一起努力将日子过好。”
是女人不想出来工作挣钱吗?不是的,有传统观念的束缚,另外就是适合女人干的工作太少了。
秦珩想到辽东郡侯城的制衣坊、日用清洁坊,就聘用了不少女工。
“我们的集团有钱了,可以多创办一些私塾,还有医馆……”
秦珩被吕颂梨所描述的万民安居乐业的景象吸引了,真美好啊。
如果说这话的是别人,秦珩一定会觉得好笑。
但这时,说话的是六弟妹,六弟妹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
想到如今的平州,秦珩觉得如果施政的人是六弟妹,或许真有可能实现。
吕颂梨和秦珩说这些,是想告诉他,他们走上的是一条未知的路,领路者,不仅需要拥有一往无前的勇气,更需要有坚定的信念和坚持,不为万物所扰。
吕颂梨就像一个手握正确答案的智者,在此前提下,她可以尝试不同的解题思路来到达最终的结果。
而秦珩,心中并没有一个宏伟的蓝图,那么他在前进中,就有可能迷失自我。
秦珩叹息一声,“六弟妹,我明白了。”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治理更难。
这江山就像一张充满了各种问题的华美的袍子,夺过来容易,但要将其治理好,不容易。
此时,秦珩也明白了她的用心良苦。刚才吕伯父说要在秦吕两家中分清主次,确认主心骨。
他、小六,六弟妹还有吕伯父,是最有可能成为主心骨的四个人。
吕伯父主动退出之后,剩下他们三个,继续往下选,不管怎么做,都有可能伤了两家和气。
或许大家面上没什么,心里却有了隔阂。
六弟妹将他喊出来,和他说的这番话,让他意识到谁更适合做秦吕集团的领路者。
这样的处理,不伤和气。
“这条路很艰辛,领路者注定要背负很多。”
吕颂梨笑了,“所以,我希望阿晟和大哥二哥三哥你们来帮我。”
“好。”
“这事就由我来和家里面人说吧。”
“好的,麻烦大哥了。”
两人结束谈话,走回去后,秦珩向吕德胜夫妻道了句失赔后,便将秦家的大人都喊到旁边的空屋子里,吕颂梨没有去,秦母去了,其他嫂子也去了,秦晟恋恋不舍地去了。
吕德胜给了闺女一个询问的眼神,吕颂梨微微颔首,他顿时喜笑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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