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脑海里只有鸡鸭鱼肉,立马转身跑过去推开了门。老旧的木门发出了苍老的呜咽声,素楝和珠珠跟着进去了,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个院子,仿佛是从来没有人住过一样,草木荒芜,花谢柳败,连那窗棂格子上都似乎结了蜘蛛网。
“怎么回事?姐姐,咱们前几天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素楝忆起前几日和珠珠过来时,这家酒馆儿刚开业不久,生意兴隆。院子里的花草修剪的精致又自然,便是那连小径上的草都被拔的干干净净。这正屋两层,被刘秀才改建成了一个酒馆,从二层伸出来一个木架,藤曼蜿蜒,葡萄已有小小的青果,葱葱茏茏为这小院提供了天然的绿荫。刘秀才青衫落拓,笑容和煦,腰悬竹笛,躬逢食客。他亲自斟酒于素楝和珠珠,还让她们多来光顾。素楝和珠珠向来是欢快的,当时都没有细想,这么个连字帖都不愿意贱卖的人为什么突然开了酒馆?她和珠珠尝了青梅酒,又试了试桃花米酿,那香气仿佛至今都还在呢,只是现在这景象,感觉那日就像是一个梦,又或者今日这才是梦?
素楝暗暗掐了掐自己的胳膊,想确认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她突然后悔了,那日没有多说上几句话,什么都没来得及问。素楝突然记起,院子西北角原是有一株牡丹的,刘秀才格外珍惜。这株牡丹据说来自中原北陆,名叫“蓝田玉”,花瓣是蓝色的渐次晕染,花蕊则是红色的。这花忌酷热、慎湿涝,到南方难以存活。但刘秀才种活了它,还开了花,并在酒馆开业时请了小镇父老乡亲们共赏芳容。可是如今院子西北角并未有这花的一丝痕迹,要不是那天是和珠珠一起来的,素楝都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真的在梦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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