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个有原则的人。”
“我相信你,不然你也没必要让我带素楝走。”提到素楝,虞槿又变得温柔,“瑰云也无辜,总归上一辈的事情没必要牵扯下一代。”
“哈哈哈,想不到不食人间烟火的氓山医圣竟然还是个怜香惜玉的多情种。”华璎不放过每一次可以调侃虞槿的机会,毕竟这位仁兄好像完美的无可挑剔。他曾多么羡慕他,能在氓山活的无忧无虑。
“你想多了。”虞槿笑笑,并没有生气,“不是说走吗?”他飞身离去,“快去前面带路吧!”华璎看着那片金黄色花海,这是父亲送给自己的一个梦境,是他收到的最珍贵的礼物,现在他将这个梦借给虞梓。他转身,追着虞槿而去,“你知道路嘛!”
“走错了你负责,反正我是瞎子,也怪不到我头上来。”面对等待他的未知,虞槿似乎并没有很担忧。因为有个信念,一直围绕着他,他一定要将大家完完整整的带出来。也直到此时,他才明白了师祖的话。当日在氓山,他打定主意要到这海岛来,前去拜别师祖时,师祖只给他八个字,顺其自然,莫再强求,他追问时师祖却再也没说半个字。或许那日师祖是在跟他说让他珍惜氓山的宁静,不再纠结那些浮生俗情,而放他离开,也是知道自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吧。这次回去,他就别无所求了,此生济世救人,寄情山水,相携相伴已足够,当然还要她愿意。
突然,虞槿突然发现自己的眼睛模糊的能看清了,是素楝,素楝必定在他附近。只是他此时在空中,并不能确定素楝的方位。眼前的两座山以一根细细的链子连接着,脚下是深深的云海,茫茫若银河。这两座山仿佛是万仞山崖硬生生被折断,峭壁一方就如那铜镜一样光滑,万不可能攀爬,而另一边则是怪石嶙峋,几乎没有树木,就像是断掉的那部分堆砌起来的一样。这样荒芜的地方,并不像是个富贵销魂地,更不可能是个吃饭的地方。他越接近这断崖,就越能感觉到这气氛的诡异,他能预感到这里的不寻常。他几乎有些感谢华璎将阿梓扣下,这样也好,阿梓看不得这些。他几乎确信素楝就在这山中,他试着移了一下位置,确定在西边那方能看得更清楚些。
“三公子这是要带我去哪里?”他还是决定先问华璎。
“饕餮居啊。这里就是,你看看我们先去饕居还是餮居?”仿佛是因为来到了自己的地盘,华璎又恢复了那可以说是不可一世的自信。
“就这边吧,”虞槿指向西面。
“舒兄说这边就这边。”华璎并未反驳,心道反正都要去的,也不比分什么先后。虞槿并未告诉他自己的眼睛已基本能看清楚,他必须先弄清楚华璎苦心孤诣带他来这里的原因,还有素楝和瑰云,和他的老朋友是否安全。
华璎苦笑,他告诉虞槿,要上这西边的山,必须得从山下走上去,据说是这整座山都被一个大大的气泡罩着,强行穿过这气泡会受到不大不小的反噬之力,只是为了防止有人无创而设。反正他知道这入山的路,不如带他正门进入。虞槿也只能听他的,二人落地,他又失去了视力。好像穿过一条山壁之间的单人道,又走过一片长满草的湿地,还有带着好闻气味的花香,虞槿说不出。最后上了约七八十步台阶,有人走过来了。听声音好生熟悉,果然就是绿盈。她声音依旧娇媚,调笑着怪华璎耽搁了时间,二人正要领着虞槿进入,突然有人将他和华璎冲开,接着是几声闷哼,如果他猜的没错,华璎被打了。
“哈哈哈,哈哈……”华璎似乎也没料到有这一出,在自己地盘被人打了。他看看一旁看戏的绿盈,眼前的封过的愤怒倒像是真的,装的真像,早该那日在万蜃楼请他上去表演。他的脸因愤怒而涨红,嘴角淤血殷红,那细长妩媚的眉眼细看竟在笑,好看倒是好看,只是看得人有些毛骨悚然。可是,他看了看一旁的虞槿,他眼神茫然,满脸疑问,显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又看了看那一身黑衣、对他毫不留情的封过,突然笑了。
他知道封过此刻在想什么,他偏不让他得逞,要本公子陪你演戏,算盘打的太好了。他收敛锋芒,眼神也变得温柔,像是这一拳并不是打在他身上。而封过,显然不愿意就这么散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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