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听到吴小姐说自己是西海灵岛之人,敢问小姐认识一位叫素楝的姑娘吗?”虞槿终于步入正题。
吴菡似是正要作答,一旁的老者却忍不住咳了咳。他声音嘶哑,“菡菡,你不要管其它的事情,安心的做丹粟王妃就好了。旁人的事关你什么事?”
丹粟王?虞槿听着这个称号觉得分外熟悉,可是一时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父亲,我现在还叫你一声父亲是因为我不想死去的母亲伤心。你不要再做梦了,我不会如你们所愿的。”吴菡的声音没有温度,冷漠到了极点。
“可是,可是你刚刚才答应他的啊?”那老者似乎有些着急。
“我答应什么了?哈哈哈……你真的是我的父亲吗?你在这里见的还少吗?试问世上有哪一个父亲会把自己女儿往火坑里推?”吴菡在笑,也在流泪。她转过头,似是不愿意在虞槿面前流泪,“您先出去,放心,会让你们如愿的。”
那老者看着虞槿,迟疑不肯离去,吴菡笑了,“怎么,我和那个怪物在一起你就放心,跟大夫在一起反而不放心了?即使这样,那就都走吧,我也不治了,我这个样子,还不如早点死了,你是知道的,我现在就希望早点死了,早点去见母亲……”吴菡幽幽道,言语中有说不出的凄凉。
老者再无话,默默地站起来往门口走去,他一瘸一拐地好一会儿才走到门口,末了停顿半刻,还是将门关了。吴菡看着他离去,这才接过虞槿的话,“知道,我还救过她,她没和你说吗?想起来,我真的还有一件东西忘记还给她了。你是她的朋友吗?”她这才仔细打量起虞槿来,似乎是看不出什么来,她又说道,“看来我是没机会亲自还给她了,可是我也不放心让你转交。”
虞槿摇摇头,“我要说我是她朋友,你必然是不信的。只是她现在也在这里,就住在你对面的小楼。如果你想见到她,就好好吃药。你不相信我,我不生气,但是作为一个医者,遇到不配合的病人还真是头疼,”虞槿假装蹙眉,又指了指门外,笑道,“何况,这个病人还搭上了我一家人的身家性命。”
吴菡听到素楝在这山上,又听到虞槿话里行间家人被威胁,心下又生气又惭愧。她吴菡向来光明磊落,鲜少因为私事叨扰朋友,自己到底还连累了多少人?
“你放心,你们不会有事的。我会想办法让你们离开的。”吴菡似乎是再对虞槿说,又似乎是在对自己说。
“在下有一计,不知姑娘可愿相助。”虞槿正色道。
“医圣有什么要求?”
“在下想借小姐脖子上的紫玉一用。”虞槿原本想将这物件悄悄“借”走,但是既然她醒了,光明正大的借当然更好。
“我为什么要借你?我又凭何相信你?”吴菡似乎并不愿意。虞槿这才将他和素楝是怎么卷入这场漩涡,怎么到的这里,以及他的眼疾需要这婴琏才能复明等等诸事一一解释。他知道这是一场豪赌,如果这吴菡和华琮是一伙的,无异于他已经提前亮了底牌。但是凭借他这两天的观察,他断定这姑娘和华琮并无一致之处,甚至可能还是对立的。待他说完,吴菡沉默了。自从到了这里,她不敢相信任何人。
“如果你还不相信,那请你去见见素楝,问问她你就知道了。只是还请姑娘替我保密,不要告诉她这婴琏对我的意义。这玉对她也很重要,我不想她想太多。要不是在下将要进行之事危急,也是不会跟你开口的。”虞槿再次解释道。
“好,那公子稍安勿躁,待我确认之后再答复你。”吴菡沉吟片刻,终于开口。
“那我先回去等你消息。”虞槿本来打算今日“借”到紫玉就去秦狱一探,但目前来看得推迟了。
“等等,我还有个不情之请。你先诊脉吧,一边诊一边说。不然一会儿出去你怎么说,咱们单独待了这么长时间。”吴菡现在就如惊弓之鸟,她要为周围每个人都想的周到,她害怕那人发起疯来不管不顾。
“小姐说的极是。”虞槿笑道。
“不要叫小姐了,就叫吴菡吧,我也算是素楝的朋友。如果你计划成行,麻烦将我父亲也带出去。”吴菡压低了声音。
虞槿没想到,吴菡竟然猜出了他的想法。他默默的诊了脉,开好方子交给守在外面的人,吴菡父亲也不在门外,那两个侍卫模样的人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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