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话有些兴趣了,华玲很开心。父亲从出发到到达这饕餮山,一路上一直显得心事重重。“据说有个岑姓姑娘跟天女下凡似的,这次哥哥婚礼她的未婚夫也出力不少。”
“未婚夫?”华钰有一丝疑惑。
“是的,前几日我们刚来的时候,我过来看大嫂,在路上听那些侍女们说的。好像姓封,在天界任职,那天上来的贵客就是由他引见的。不过她并不住在这里。”华玲发现父亲最近总是眉头紧蹙,一开始还以为他担心大哥和母亲,可是又好像并不是。
“那,她现在住在哪里?”华钰有些期盼,还有一丝踌躇,还有一后悔。他有些不确定这消息的真假,“她们,那些丫鬟又如何得知?”
“听她们口气,是岑姑娘和封将军吵架,她们也是偶然听到的。”
华钰有些难过,他的女儿,竟然已到谈婚论嫁的年龄,而自己这个做父亲的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听说就住在菡萏楼的对面。待得婚礼那天,父亲肯定能看见。”华玲不知道为何父亲突然对一个女子这么感兴趣。
华钰想说什么,却忍住了。他看了看方向,这是回凌波楼的路,一路上只有华玲陪着他,这种亲近又清净的感觉让他稍感安慰。他觉得此行自己来对了。不知为何,他好像回到了年轻的时候,那种急切想见一个人的心情,他已经快忘了。
不论如何,还好一切还来得及。
“听说这里有一池荷花,倒是少见。要不我们去看看?”华钰笑着跟女儿说。父亲总算笑了,华玲心中松了一口气。见父亲要去看花,哪有不答应的。于是开心的在前面带路,华钰瞧着女儿的雀跃,心中甚慰。要是找到另外一个,那就好了……他心想,再等等,我们很快会见面的。
许是二人心情都不错,不一会儿就到了那荷塘。只是到了那里,华玲十分失望。
那花儿好像已经谢了,整个荷塘找不到一片完整的花瓣,只留下那一个个光秃秃的花柄。那花凋谢的如此彻底,倒好像是一起约好的。可花儿哪里知道什么是约定,华玲看着这光景,更像是人为摘除的。只是听说这花是大哥哥费尽心力为新嫂嫂种植的,自然没人敢擅自摘花——除非大哥哥或者嫂嫂自己。华玲再看看这荷塘,和上次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荷叶倒是长得更好了,没了荷花吸收养分,它们像压抑的孩子突然失去了管制,任意放纵天性,熙熙攘攘地挤满了整个荷塘,堆成一片绿海。
她失望之余更担心的是父亲好不容易舒缓的心情因此而失落。华钰此时突然走近这荷塘,她忙跟着去了。原来,池边落下了一片花瓣。这花瓣已经将近枯萎,奇怪的是颜色却依旧鲜红。
不知为何,华玲越看这颜色越像血的颜色。她想起那一日,她来这菡萏楼时,满池的荷花映着日头,颜色也甚是鲜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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