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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君心我心终不悔(8) (第2/2页)

当然的样子,立刻骑上了那大鸟,那鸟振翅便立刻飞走了。素楝见状赶紧骑上了另外一只飞鸟,那鸟振翅扑棱得地上碎石满地,素楝向着那空中地宫出发了。不一会儿,她就赶上了虞梓。虞梓看起来气定神闲,和那日他们上万蜃楼时几乎是两个人。他看起来很享受这种飞享的感觉,身子很自然跟着那飞鸟的起伏和摇动。

    “楝楝,你看,你看!”他指着远处给她看,素楝看到那边,远远地的是一座座高高的白塔,原来那边便是餮山。而她看转向另外一边,那山没有那么险峻,而且满山绿色,那可能就是饕山了。素楝发现,绿山之上,明显阳光普照,万物生长,而另一边餮山之上,虽有阳光,却感觉不到温暖。

    这浮雪地宫,难道真的是长在空中吗?

    “这可真是‘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你说呢,楝楝?”耳边的风太大,虞梓只能大声吼。在这云海以这么块的速度穿梭,听风声呼啸,素楝还是头一次。她想,要是虞槿在就好了。可听到虞梓的吼声,她不禁笑了。

    “阿梓,是你新做的诗吗?我觉得有进步。”

    “要是我做的就好了,可惜不是。”虞梓笑道,他似乎忘了自己此时的处境,“不过以后我也会做出这样的好诗的。”

    “会的,”素楝大声叫道,“一定会的!”

    虞梓似乎是听懂了,开心的笑了。此时那冷暖日光的分割线正好在他和素楝中间,一明一暗,一昏一晓……

    终于,他们到了那空中楼阁。那鸟停在楼前的一块平地上,便立刻不见了。素楝看着这楼,约有十来层高,木作楼阁,看起来甚为精巧。风过廊沿,有阵阵木竹发出不甚清脆的声响,是竹风铃。

    虞梓发现,这楼阁是空的。上次来这里的时候,这里一派繁荣景象。他和小哑巴在这里受到了款待,他还品尝了从前从未吃过的付清蒸浮雪,那入口即化的感觉,让他欲罢不能。他将这楼中的美食尽数记在《饕餮录》,填补了当初那老者的空缺,也算不枉那一份生命的嘱托。这算是就算是他进入餮山以后得到的最大的安慰。在见惯了那些平常的残忍,那些颠覆世界的情形以后,他觉得至少自己还保留了一点点曾经。曾经,他是个人,善良的人。在这里,他即使生存,也不过是接待客人,并无任何为难的事情发生。在这里他遇到了小哑巴,他的朋友。在这里,他才有了出去的希望。

    这里的美食,这里的喧嚣,这里夜晚透亮的灯光,这喧闹曾给他安静,他都快忘记自己见过了什么。可是现在,这里的宁静,让他很不安。他看看素楝,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妥,已经一个人往前,想要打探里面的情况了。

    虞梓跟着上前。二人进到大厅,厅中的舞台依旧在,仿佛刚刚还有人在上面尽情狂舞。素楝不知道碰倒了什么,哐当一声,那舞台的彩缎之中瞬间骚动起来,屋里的房间里,房檐下,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这声响唤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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