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柳家其余人都离开之后，柳鸿、柳沉父子二人，面带悲色地为柳落雁收尸，料理后事。
一个是父亲，一个是哥哥，无论柳落雁做了多大的错事，也改变不了这两个事实。
悲伤在所难免。
“落叶归根，把她葬回柳家吧。”仙人老祖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多谢老祖成全。”柳鸿、柳沉面色激动，连忙拜谢。
要知道柳落雁已经被逐出柳家了，按理是没有资格葬回柳家的。
但既然仙人老祖发话，一切又都不一样了。
无论是柳鸿还是柳沉，都不愿意让柳落雁死后还孤单一人。
“雁，为父好后悔，当初就不应该让你嫁去萧家，是为父害了你啊！”
柳鸿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几百岁，他头发散乱，两眼放空，瞳孔完全不对焦。
当年他是极力反对柳落雁和萧山的亲事的，奈何柳落雁疯狂地爱上了萧山，非他不嫁。
再加上两大家族联姻好处多多，柳家绝大多数的高层都是抱以支持态度的。
经不住柳落雁的执拗以及柳家众高层的劝，柳鸿最终还是点头了。
但他始终不看好萧家，更不看好萧山，觉得柳落雁嫁进萧家是跳进了火坑。
但人生有的时候就是这样，面对很多事情都会束手无策。
哪怕明知不可为，也只能无奈为之。
这也是后来他会带着柳如烟远走凡人区的重要原因之一。
眼不见心不烦。
“父亲，此事也不能怪你，人各有志，妹既然走上了这条路，那么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柳沉搀扶着柳鸿，安慰道。
“我们应该尊重她。”
柳鸿闻此眉头一皱，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柳沉脸上。
“尊重？人都没了你跟我谈尊重？！”
“当年雁嫁进萧家，你没少出力！哼，要不是老子警觉把如烟带走，恐怕如烟也要步了她姑姑的后尘！”
柳鸿怒斥，神情激动。
如果柳沉不是他儿子，他真想现在就拍死他。
虽然脸上传来火辣辣的剧痛，但是柳沉内心没有半分怨恨。
他“扑通”一下跪在了柳鸿面前，泪水止不住往外涌，哭得像个孩子，再无半点身为柳家家主的威严。
“孩儿知错了！父亲，孩儿真的错了！大错特错！”
作为柳落雁的哥哥，从看着她长大的人，柳沉对柳落雁是属于那种半兄长半父亲的爱。
亲眼看着柳落雁死在面前，他心中的痛不比柳鸿少。
之前只是碍于身份，或者是身居高位多年养成的习惯，这才没有表现出来。
现在柳鸿一个巴掌把他给打醒了，他哪里还能忍住，情绪瞬间崩溃。
咚咚咚！
啪啪啪！
柳沉一边疯狂磕头，一边用力扇自己的脸。
哪怕已经皮开肉绽，鲜血横流，他也没有半点要停下来的意思。
“是我害了妹，也是我差点害了如烟，父亲，孩儿有罪，请求您惩罚我吧！”
看到柳沉这般作践自己，柳鸿有些于心不忍。
但他还是没有松口，冷声道：“你自己回去面壁思过，好好想想自己的身份，也好好想想将来的路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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