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列左右,行成一个品字形。
时间已经接近三月份,但不知为何,今年特别的冷。
白天日出之后,气温尚可,但清晨和夜间,依旧是十分寒冷。
如今帐中也是一样的情况,除了必要的轮岗,放哨的士卒外,其余的士卒,都是挤在营帐内,歪七八糟的,在烧着炭火的火盆边,乱做一团。
郝昭对此,已经完全见怪不怪,但郭淮一直有点担心。
“你说一直如此懈怠,若是敌军忽然来攻,我等如何是好?”
郝昭道:“你的担忧我也理解,一方面将军还没好透,另一方面,天气寒冷,他刘备军也不可能,人人都有皮裘吧?那也是不可能的事儿。”
“暂时不用太过担心就是,况且按咱们斥候传来的消息,临渭城内,最近一周除了运送了次物资,来了千人以外,没有其他的兵源入内了。”
“现在城内,撑破天是四五千人,没什么好担心的。”
第二天,天还没亮,东边刚有点微微的白光。
郭淮大营前,出现了数不清的刘备军战士,只见他们人人盔甲齐备,手握钢刀。
先头两员虎将,打头的那个带着毡帽,依旧看得出虎背熊腰,豹头环眼,手持蛇矛,正是张飞。
另一人稍微落后半步,此人胆大于身,蜂腰猿背,同样手持一柄长铁枪,正是川中枪王张任。
随着一声炸裂似的吼声响起,整个魏军阵营,似乎都抖上一抖。
“张合小儿,死期已至,赶紧出来受死!”
此时正是早晨四五点的时间,值守的士卒,也是最困的时候,换班的更是遥遥无期,张飞的这一声咆哮,直接把睡在离辕门不远处的郝昭给吵醒了。
迅速的翻身,穿衣,下床,接过亲兵递来的武器,并让亲兵去通知张合后,郝昭大步走出营帐。
刚出营,那扑面而来的寒气,便让他的身体,不自觉的起了哆嗦。
辕门外的张飞,已经带着士卒们,分散开来,并一只只的挑开,放在外边的拒鹿角了。
郝昭这边的亲卫们,才带着不少就进的士卒,纷纷赶到。
只见众亲卫和士卒,个个搓手跺脚,一看就是没睡醒外加被冻的。
郝昭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内心很是奇怪,在如此冷的天气里,这个时间点,张飞怎么可能带着士卒来攻营的,难道他们不怕冷吗?
这根本就不合理!
在郝昭集合士卒的同时,另一边的郭淮,也已经赶紧集合起了最近的士卒。
可惜的是,和郝昭那边一样,虽然是集合了,但这些士卒的手脚都冻得直哆嗦,完全无法放开战斗。
面对忽如其来的袭营,防守方要做好的事,向来只有一点,坚守防线,稳住军心,待敌自退。
不管怎么说,被袭营的一方,总是在自家的营帐内的,只要不发生营啸,就稳稳的占据了地利的优势。
只要稳住军心,节节反制,攻击方若是没有两倍的人,根本别想顺利的冲进来。
张合收到奏报后,猛的站起身,叫营外守着的亲卫,过来更衣。
虽然医官说了,还不得和人动刀,但眼下的情形,显然不能再考虑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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