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都未必肯和你说一句话。
无视了于禁善意的斡旋,直接指着那副将大骂出声。
“你放肆!”
又转头道:“我看文则有必要,好好管管下属了,类似这等人多了,说不定哪一天就会连累到你。”
张林这半年时间,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毫不在意,朗声道。
“将军,你看这等虫豸,现在对面都北上了,要靠咱们给他们保家卫国了,还摆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可见他们平日里,是怎么看待我等的了。”
“我算是明白了,难怪军械粮饷从来都是短缺的,啧,原来如此。”
于禁脸色微变,他知道手底下的将士们,这半年时间里微言颇多,但他也没太过在意,一方面是这事儿太正常不过,另一方面嘛,他私人的没少过就行了。
而且也确实是没想到扬州那边,会连半年的时间都等不起。这都入秋了,再过两个月就入冬了,入冬前后渤海湾的海面上就会起浮冰来,到时候行船就会很危险,你们有必要那么着急吗?
崔林只觉得自己脑壳子嗡嗡的,不知道多少年没有被人如此当面唾骂了,而且要论嘴皮子,咬文嚼字谈诗作赋或许还行,但和兵痞子比骂街,那是万万不行的。
他甚至想到,难怪这些个年里,屡战屡败打不过刘备了,魏王和世子手底下,如果都是这等将军和士卒,怎么可能打得赢?
眼见于禁没有惩罚此人的意思,崔林甩了甩袖子,转身就走,同时撂下一句话来。
“于禁,你若是此番军械粮饷都给你补齐了,还打不赢的话,便好好思考下魏王和世子,如此支持你们的意义何在吧。”
见到崔林走远了,于禁哭笑不得,他看向张林。
“三子你又是何必呢?你跟了我那么多年,我知道兄弟们心中难受,但得罪了他们世家,回头定然讨不到好。”
张林毫不在意:“将军,别说咱们这次出征,说不定就是以死相博,就算不是以死相博,他们这群文人在后方如此,实在是太过让人气愤。”
于禁叹了口气:“罢了,收拢物资,明日一早出发,打得过打不过,还是要打了再说的。”
......
翌日一早,看着风平浪静,海面无波,谁也不知道,一场一边倒的“大战”,即将在不远处打响。
青州水师许久没启程了,磨蹭了半天刚开出一个时辰都不到,就在远方,看到了扬州水师的桅杆。
于禁站在头船之上,看着远处的舰队,他隐隐约约的觉得,似乎这扬州的列舰,看起来又有了不一样的地方。
观察了半炷香的时间,眼见对面开的更近了,他才猛然的意识到,是对方的吃水更深了。
所以看着似乎不对,但又说不出具体的点在哪。
吃水深意味着船上装载着更重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是斥候看到的那新式的武器吗?
这种列舰,于禁花时间好好的研究过,想靠塞人来增加负重是不可能做到的,除非是压舱石,但这又不是商船,还是在近海作战,要那玩意有啥用?
所以这种新式武器很重?把船都给压下来了?这种到底是什么武器,又能做到什么地步?缺乏情报的于禁,顿时陷入了短暂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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