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林清河闻言微微一愣,给她写的信?
心里有些奇怪,明明这几人知道自己目盲从来不会给自己写信,一般都是会让人传话。
面上却是笑着:“辛苦了,坐下休息一会儿再走吧。”
“阿婆,给这位小哥一杯茶。”不等他拒绝便提高了声音,向候在一边的阿婆说道。
小厮红着脸喝了杯茶,便红着脸跑了。
院内,林清河手中拿着那封信,摸索着抽出信纸,在上面摸索了片刻果然感觉到了一条略微凹凸不平的痕迹。
不动声色将手指收回袖口,装作平静地让阿婆帮忙念了一下上面的内容。
“近日公事在身,出城一趟,三日后返回,勿念。”阿婆眯着眼睛对着光,一字一句地读出来。
脸上的表情有些莫名,将军那日不是已经亲自来告知过了吗?
却听她跟前的姑娘平静地说:“既是如此,最近几日便关门谢客吧。”
阿婆敛眉收回了信纸,连忙称是。
片刻后,这间清静的小院又响起了悠悠的琵琶声,只是不再有女声传出。
院外不远处,一个时辰之后,有一道脚步声匆匆离开。
而院内的琵琶声也戛然而止,清河看了看自己绑缚着夹板的左手,垂眸请阿婆去把那天替她瞧伤的大夫请过来。
苍白的唇若有所思地抿住,思索着信纸上留下的几道暗纹。
只有四个字:顺其自然。
可她总觉得不安,最近院外出现了许多陌生的脚步,这不方便活动的左手还是早些拆下夹板为好。
果不其然自早上宁钰小厮来过之后,院外的人也跟着全部离去。
傍晚的时候,有一人在她用餐的时候,敲响了院外的大门,阿婆今晚有事回家了,只有林清河一人在。
院外的敲门声越来越急促,似乎那人等得不耐烦起来,“砰砰砰”的声音不绝于耳。
慢条斯理吃饭的少女皱了皱眉,终究是没了胃口,望去前院去开门了。
院外那人抬着脸,恶人先告状开口便是:“不过是一介歌女的仆从,竟敢怠慢公主府的人?我看你是脑袋不想要了!”
说完抬步就想往里走,却没想到,眼前的人后退一步,“啪”地一声将门关上了。
差点被门砸到鼻子的嚣张仆从,微微一愣,在身后人忍不住的嗤笑中变了脸色,勃然大怒。
“真是……真是大胆!”说完上前再次用力敲响了门,引得周围的人家都忍不住偷偷从墙上探出头来偷看。
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内,林清河在心中感叹,这个公主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聪明。
不然为何手下的人也会这样傻。
既然将军给她四个字,顺其自然,她便按着心意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了。
果然还没有安静多久,门外又响起了更加急促的拍门声,她轻轻地从口中吐出一口气。
上前倏地一下将门打开,那人猝不及防地拍了个空,踉跄了几下,倒是如愿进了院内。
他身后跟着的几人低眉顺目不敢笑出声,这周围的人家也不是什么低门小户,可不怕一个狐假虎威的下人。
纷纷哄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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