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的深色沉了下去。
他只要知道,清河肯定是在乎自己的,不然不会在自己面前暴露出这么多可爱的一面。
总有一天,她也会像毫无保留地向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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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章闻的伤彻底养好,天气已经入冬了。
今年的冬天格外冷,林清河的将手中的刀片放下,习惯性干裂的手拂过有些凹凸不平的纹路,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
真的是,就算看不见都能感觉出有点丑。
小心翼翼地打磨抛光,然后放进精心准备的盒子里面,盖上盖子放到书房的暗格中。
拿出章闻给她寻来的脂膏涂抹在手上,偶尔触碰到伤口,她轻轻的吸了一口气。
想到已经三日未见的人,有点犹豫地起身,听王城说阿闻身为庶出和家里关系并不怎么好,忽然被叫回去也不知是有什么急事儿。
明日便是他的生辰了,他答应了自己要在这里过生辰的。
反正章家也不会给他过。
门外传来的脚步声让她倏地抬头,唇边刚扬起的笑意就顿住,不确定地朝外喊:“阿闻?”
那道脚步声一顿,沉着的黑眸深深地看着书房内的少女,脚步停在门口:“章家准备给章闻订一门亲事,是孙太傅体弱多病的幺女。”
是宁钰。
他说出的话更是让林清河如遭雷击,一时间想到已经三天不见踪影的章闻,却还是忍不住慌乱起来。
拳头在衣袖下面握紧,勉强冷静道:“那……那将军有办法,让……让我见他一面吗?”
宁钰并不答,只是定定的看着她,隐忍的说:“章闻立了大功,本可以求圣上给你们赐婚,但他 说什么也不同意,他说他在等。”
他说:“你喜欢章闻吗?”
将她苍白的脸色映入眼底,已经习惯了失去的男人只是看着,克制住自己想要伸手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
林清河有些手忙脚乱地从深处掏出刚刚的盒子,跑到宁钰身前,语气坚定:“我也爱他。”
“将军,您可以让我见他一面吗?”
心底最后一丝念想落空,宁钰闭了闭眼睛,无声地点点头,转头朝外走去:“走吧。”
马车在路上飞驰,但林清河头一次觉得时间过得这样慢。
等马车停下来的第一时间,她就抱着怀中的盒子跳了下来,慌乱地看向宁钰:“将军?”
将伸出去的手默默收了回来,宁钰转头敲了敲一间屋子的侧门,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里面一丝灯光也无黑洞洞的。
“进去吧。”
得到肯定,林清河毫不犹豫地踏了进去,这里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空气中甚至泛着一丝霉味。
不远处穿过墙壁传来一道烦躁的声音:“都说了我不会娶……”
“阿闻?”
那间屋子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又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响起,那人似乎是想从被锁住的屋子出来。
半晌忽然止住了动作,试探性地往外喊:“清河?”
声音很茫然,似乎害怕刚才的是幻觉一样。
听见他小心翼翼声音的那一刻,林清河的泪忽然落了下来。
“嗯,我在。”
林清河上前将手中的盒子通过破旧的木门塞了进去:“今晚过了子时便是你的生辰,现在送给你也不算早。”
“我还想和你一起过很多个中秋,”她伸出手艰难地从门缝穿过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阿闻,让你久等了。”
章家的谋算算是无疾而终,章闻在第二天清晨上朝之前,破门而出,攥在手心的是两个提着兔子灯的小人。
歪歪扭扭的模样只能看出个人形,但制作它的人很是认真,给这两个小人仔细地打磨抛光,还穿上同样歪歪扭扭的衣服。
他上了早就等在侧门的马车,带着心爱之人的回应去宫中求一道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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