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过。”
呆呆的看着即将迈步离开的身影,林清河的心陡然抽痛起来,忽然起身跌跌撞撞的越过案几朝他扑过去。
脸颊紧紧贴在他的背后,声音茫然又委屈:“连你也不能知道?”
乐闲紧绷着身体,想要伸手挣脱,却忽然又听见身后的声音:“我知道这是掉脑袋的大罪,可是我就是想要让你知道。”
男人的神色缓和了一点,捏住她手腕的力道逐渐放松。
“我不是故意隐瞒我是女人这件事的,”没有察觉到身前的身体更加僵硬,她哽咽的说:“那天在河边我就要和你说的。”
“可是……我忘了,我……我也好怕,说了之后你就不喜欢我了。”
高大的男人一直都没有动作,林清河的心凉了半截,脑袋也逐渐清醒。
“你要是不喜欢我这样,我就不再这样出现在你面前……”反正她现在的身份也不能曝光,到时候就算辞官,她可能也要在京城照顾祖母、父亲一段时间。
算来在这个世界的时间里,她说不定要全程维持男装呢。
不管是失败还是成功。
环抱在那人腰间的手缓缓垂落,林清河将眼里的泪意强行憋了回去,她好歹都经历过这么多世界,就算失败一个又不会怎么样。
就这样安慰着自己,她坐回了自己原先的位置,轻叹一声。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骗你,谢谢你从中帮忙救出父亲,嘉进宫的目的已经完成了。”
她没敢看那人的背影,怕自己不小心哭出来,小声说:“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
乐闲硬生生克制住转身抱住她的冲动,听她说完后,一言不发行色匆匆的离开了马车。
林清河没有看大概的惨不忍睹的攻略进度,一下又一下揪着手下的毯子:“系统,我好像真的要失败了。”
系统喝了口茶,看了眼攻略进度,感叹一声,然后继续保持安静如鸡。
之后的日子里林清河终于知道了,什么叫一个人不想见你的时候,就连偶遇都是奢侈,他们之间的马车隔得那么远。
在一个有心回避,一个成天窝在马车里看书的情况下,时间长达大半年的南巡结束时,他们见面的次数竟然屈指可数。
第二年春天回京的时候,天还带着点寒意,在侍从的搀扶下跳下马车的红衣青年,陡然被风吹了一下,忍不住掩唇咳嗽两声。
挥挥手制止了小六儿拿着披风跑过来的动作,在旅途颠簸中似乎轻减了些的青年,苍白的唇动了动。
“不用了,我先去太医院找旬医令述职,待会儿就该直接回府了,你也快些回去吧。”
说完不由分说的朝前走去,风带起她的衣衫,描绘出格外清瘦的轮廓。
小六儿瞪着眼睛把四周隐秘朝青年投过去的视线一一瞪了回去,这才加快脚步:“大人,大人你等等我。”
有人等主仆二人消失在道路尽头,和身边的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自从林嘉病了之后,这身体瞧着是不太好。
可这颜色和那不中用的身体相反,愈发靡丽了。
恐怕陛下最宠爱的王贵人都生的没这般好。
几人啧啧惊叹的走了,宫道的另一端这才出现一道高大的身影,双目含冰的看了眼几人消失的方向。
林清河终于坐上了回家的牛车,抱着小火炉叹息一声,生病是假,她特意借身体不适告病辞官是真。
闭着眼睛静静靠在车上,她还记得今天和旬医令说起时,他惊愕的神情。
还想让众位御医都为自己看看,她婉拒了,开玩笑这症状可是她每天一帖子药喝出来的,就等着成功辞官后回去给自己排毒了。
要是被他们发现岂不白给了。
她已经想过了,并不是每一对相爱的人都一定会在一起,更何况自己在这段短暂的恋爱中,还含有诸多欺骗。
确实失败的不冤。
让自己尽量忘记那人的身影,手指摩挲着手炉精致的外壳,既然这样她就辞官回家好好照顾家人。
然后好好的看看这个世界,做一个救死扶伤的游医好像也不错。
脸色苍白的林清河安静的靠在车里,唇角逐渐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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