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而且也觉得这封尤眠家的属实也太倒霉了些,不禁道“这封尤眠与封家真的没仇?”
桑无虞却当了真,认真解释起来“封尤眠属于封家旁支,家中薄有资产,赠了近一半家产与封问心,得封问心引荐,曾官至行人(掌外交的典客属官),但出使东彦时因办事不力,被陛下革职责罚了。”这责罚两个字用得真是轻描淡写。
但桑无虞这一番正经解答下来,反倒叫傅雪听出些不同寻常来,“母君责罚他,那封问心就没有来为难母君?”
明展眉又哼一声,傲然道“孤那时,理智所剩无多,谁敢触孤霉头?”
傅雪倒是很理解,果然是横的怕疯的,“他舍了一半家产,又丢了官职,封问心未曾帮他出头,他竹篮打水一场空,难道心底不怨?”
桑无虞与明展眉互看一眼“那却不知。”
傅雪来回踱了两步“我瞧着那封尤眠眉眼阴狠,不是个良善宽容之辈,如今又在相府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再是大度也该生些怨了。”
明展眉赞同的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于是傅雪召了‘锦衣卫’来,要他们去外边传播相府当家主母柳氏好妒,残害侍妾白氏的谣言。
她此时并不确定白氏是否是被柳氏所害,她的本意是想散播这样的信息,让封尤眠怀疑他的母亲与妻儿出事都并非巧合,而是在柳氏的恶意下无辜受到牵连。
而且可以使封越尘与封问心、柳氏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彻底变成仇恨。
她却不知,她所谓的谣言,却已经是事情真相了。
封问心应付了所有人才想起来要处理白氏的尸体,妾等同于奴仆,办不得丧事,入不得祖坟,更何况还是个自尽的,本打算一口薄棺送去乱葬岗。
但想到二公主对封越尘的上心程度,打算留些余地,以免封越尘将来当真与二公主喜结连理,却生了外心。
于是他命人买了一口上好的棺材,请人在城郊指了处地方,便从侧门抬出去埋了。
封问心允封越尘扶棺入土,但不能披麻戴孝。
因为没有送丧队伍,抬棺的路上静悄悄的,但毕竟抬着那么大一口棺材,瞧见的人不少,自然有识得封越尘的。
所以等过了两天,街头巷尾传出相府柳氏忌妒成性,将白氏虐待致死的谣言时,再结合头两日封越尘扶棺送葬的事,一时之间,所有吃瓜群众都信了个十成十。
前一阵子封问心惧内的谣言还未完全散去,如今纵容柳氏残害妾室的谣言又满天飞。
按道理摊上人命官司,官府要过问一番,可掌司法的廷尉是柳氏的父亲柳千重,又牵扯到封相家事,官府便充耳不闻。
而柳千重听到流言后颇有些不以为然,以流言和无人报官为由根本不予理会。
直到流言越演越烈,柳千重觉得事态有些不可控,这才让廷尉署派人象征性的上门询问了一番,直到有御医作证白氏确实是自尽,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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