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必然盘问,包括那个景询与宋吉。二是他们未必能得到重用,得不到重用价值不大,得到重用,他们的官职可能都比子安你的高,在那边享受荣华富贵,如何能保证他们的忠心?”
“如果由蔡公出面呢?”
“蔡公出面,地位是足够了,但还有一条也制约着,这与种世衡用那个野和尚王嵩不同,这个潜伏时间很长,可是我朝官制,几年一迁徙,就说庆州知州吧,嘉佑八年是韩绛,治平元年二年是孙长卿,治平二年到今年春天是孙沔,现在又换成蔡公,短短几年内便换了四任知州。程公在延州呆了好几年,这已是特例了。因此边境的政策缺少了延续性,如果在边境几个要州迁调,还能控制潜伏的文士,如果调回中原或江南,那几个棋子便不能控制了。除非能影响到官家,由官家亲自主持。但想影响到官家,好难……”
王巨摸了摸下巴,今年他是影响不到“官家”,但明年呢?
葛少华又说道:“其实子安,你做得很好了,若再立下几场战功,又有了政绩,再将那本数学书推出来,那就是文武全才,说不定就能影响到官家。但太年青了,就包括这次设计让蔡公来庆州,花费了子安你多少精力?如果岁数跟上,直接担任庆州知州呢,何须如此费事?”
虽说蔡挺来到庆州,看似比前两届知州都要好得多。然而葛少华仍然很怀疑,至少认为蔡挺军事才华远不及王巨。
王巨有些苦笑。
“子深,你太小视了蔡公。”
若论军事值,在王巨眼中,如今宋朝满朝文武军事值最高的乃是蔡挺,不是王韶与章楶,这两人成长起来,那会将蔡挺远远甩在身后,然而现在这两人正在成长中,王韶快要追上蔡挺了,但现在还达不到蔡挺高度。
种谔也不行,巅峰时的种谔都不及现在的蔡挺,别看种谔名气大。无论五路伐夏之败,还是永乐城之殇,都有种谔的责任。
自己,自己也不行。
别看自己在华池县打得威风,县小,兵力少。放在环庆路,兵力多,地方大,若交给自己指挥,马上就会出现马脚了,有金手指也不行,一旦细节未注意,便能让敌人进一步放大,最终导致大败。
就这个一亩三分地,让自己经营刚刚好。
不过 ...
葛少华说得也有理。
是一个大好的机会,但是自己的年龄与官职制约着,不能用上了。
想到这里,他又看了看那块贺兰砚,这个贺兰砚若用得好,同样会让西夏人致命,但同样的道理,自己官职不够,手中的财富也不够,是好计策,却不能马上派上用场。
“子安,你打算怎么办?”
“好办,你想一想,为什么他们不敢伤人,也没有动其他人的财货?”
“西夏那边需要我朝的物资。”
“还不仅如此,与我朝一样,这一个私商,涉及到利益圈太大,西夏是半封建制……一半是我朝的皇权集中制度,一半是各族联盟制度,除了少数酋长外,余下的酋长手中都有一定的自治权。而那边参与私商的多是山那边的各族有影响的人物。同时那边又是役兵制,除了少数常驻兵外,余下的兵士多出自他们各个部族丁壮。我朝官员都不敢严查青盐,那边当真敢完全禁止私商?”
“他们只禁酒。”
“我朝只禁青盐。”
“青盐市场更大。”
“对了,就是这个市场,假如我给他们足够大的市场,那个小叶子敢不敢强行禁之?其实两国战争有很多种形式,军事战争只是其中的一种,还有外交战争,商业战争,货币战争。西夏想禁烧酒,那我不妨给他们来场烧酒战争。”
“烧酒战争?”
“不错,不久我会给这个毛头小子上一堂生动的教育课,不过在这之前,我必须要了解一下情况。”
“这个容易了解。”
“恩,不要动用那边的人,也不要动用踏白军,只要在其他私商交易时认真打听一下就可以了。”
但王巨也疏忽了烧酒的威力,正在他派人打听消息时,蔡挺将他喊到庆州,一见面就说:“西夏那边禁了烧酒?”
“蔡公也知道了?”
“这么大的事,老夫怎能不知道?”
“大嘛?”王巨让蔡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弄糊涂了。可能对于他来说,算是一件大事,但放在环庆路,它算屁的大事啊?
“这个就有点麻烦了。”蔡挺为难地说。
王巨更糊涂了,奇怪地问:“蔡公,下官不解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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