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地看着西方的天际。
“怎么还让我们打?”一名蕃骑不满地问。
话音刚落,一支箭飞来,将他射落马下。
胡谦此时同样也受了伤,他喊道:“向西边杀过去。与他们靠拢。”
后方在吹着进攻号角,不能撤,那么只能向大顺城的将士靠拢,否则一会儿就全军覆没了。
然而就在这时候,让他最担心的事生了,一队队重骑从敌营中间闪了出来。铁鹞子!
“让,随我杀,避开那些铁鹞子。”
这时,李谅祚也来到主战场。
他站在坡顶上向下看着,说道:“那一营蕃骑很顽强。”
“陛下。是顽固不化。”他身边太监巴结道。
漫咩站在边上冥想苦想,又抬起头说:“陛下,不对。”
“哪里不对?”
“宋军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们是胆大包天。”那太监在边上答道。
“李真,不要乱插话。”李谅祚喝完又问:“说一说。”
“东边有宋军的主力。”
“刚才斥候已经禀报过了。”
“然而他们为什 ...
么不扑上来,而是让这一营蕃骑苦战?”
漫咩一提醒,李谅祚也感到不对,若是他们想打城东自己军队的主意,那么开始进攻时。才是最佳的时机,说不定大顺城兵力倾城而出,后方的宋军主力扑上来。能让自己在城东的军队损失惨重。但就是这样,也不大合理,如果两部宋军不能在很短时间内击溃城东的数万大军,城西兵力源源不断涌上来,反过来就轮到宋军损失惨重。
但就是那样,也未必是李谅祚所想的。现在宋军在昨夜大捷之下,士气正旺。即便他及时将所有军队调过来,胜负仍然是对半开。
可是现在细想。宋军这样做,确实不大合理。
梁乙埋同样也反应过来:“是啊,陛下,不对,若是袭营,他们早就可以撤军了,宋人想做什么?”
“宋蔑,你来说说,他们想做什么?”李谅祚问起宋吉。
宋吉哪里知道,但不能不答:“陛下,宋人这么做,肯定与胆大包天没多少关系,特别是那个知县,诡计多端,断然不会这么做的。难道他们会有什么特殊的安排。”
“会是什么安排?”
“宋军主力就在东边,来势汹汹啊。”宋吉继续胡扯着。
“来势汹汹,不好,陛下,难道他们想动我们的粮草?”漫咩道。
李谅祚突然全身惊出冷汗,不甘心地问:“他们如何将军队运到后方?”
“陛下,可记得杂里寨?”
“快,快传令后方,立即派兵去粮仓。”
胡谦仍在浴血奋战,铁鹞子拦腰一切,无法汇合了,胡谦只好带着手下不停地厮杀,不停地避让。
然而现在并不象蔡挺所安排的那样,遇到了铁鹞子,骑兵可以利用度优势避让,然后用箭射杀,这样铁鹞子的作用就会下降。那是指敌人出现败象之时,现在敌人并没有出现败象,一支支骑兵,一支支步兵,死死地将他们围困着,终于他这支人马后面被铁鹞子咬上。这一咬十分沉重的,面对着全逼武装的铁鹞子进行着冷兵器的格斗,即便是蕃骑,也只能节节落入下风。
“杀,”胡谦一边大吼着,一边杀开了一条血路,稍稍将铁鹞子甩开,不过只剩下几十名部下了。
但又有一波敌人再次将他们团团围住。
胡谦手中的刀挥舞着不停,不知杀了多少敌人,鲜血都将他的铠甲全部染红,然而始终杀不出一条血路。
种诊站在对面,叹息道:“那一营蕃骑完了。”
在西边,秦海责备道:“姚指使,为什么你们才来?”
“什么也不要说了,粮仓在哪里?”姚雄也不顾解释,立即问粮仓的位置。
“在那边,我带你去,”武魁道。
“兄弟们,杀过去。”姚雄低喝道。
秦海对着野利姑界说道:“野利少酋长,快让你的人做准备吧。”
“喏。”野利姑界也一直在担心呢,不过好在东边的号角声响个不停,多少给了他底气。终于等来了这支官兵,他立即让手下到后面喊各村寨里赶来的丁壮,自己去了军营,集结几百野利族的战士。
姚雄此时带着两营官兵已扑到了粮仓前,时耽搁得太多,也不顾敌人是否现,强行冲了过去。
一刀子刺来,一下子刺入胡谦的座骑肚子上,战马痛得大声嘶鸣着,也将胡谦甩下了马背。
“胡指使,”一名蕃兵忙喊道。
“不用管我,想办法活下去,”胡谦说道,一边说一边再次手刃了一名敌兵,但敌人太多了,当他击毙了第三名敌人时,身上被刺了一剑。当他击毙了第五名敌人时,身上又刺了一剑。当他击毙了第七人时,一个将领又刺了一剑,那是一把真正的夏国剑,居然一剑戳破了他的新式铠甲,狠狠地扎入他的胸膛。
“好痛,好冷。”
“打不起来了,”胡谦心想,然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手中的刀扎在地面上,忽然他眼中闪过一丝笑容,在西方的天际亮起一团火光,那团火光越来越大,成功了,自己这番血战也值得了,于是他又强行将身体转过来,看着东方,哪里有他的家,哪里有他的家人,他又喃喃一声:“王知县,我这算是报了恩吧。”
最后一个字弱得几乎没有出声音,吐完了这个音节,胡谦也失去了最后一丝感觉,只是他手中还握着那把刀,屹立在哪里没有倒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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