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人所言极是,我会铭记您的教导。”
韩远看了眼陈楚河,随后扫视了一圈在座的其他人,他开口道:“钱财乃身外物,或多或少,够自己用便行;费尽心思的扳倒其他人,只会让原本的生意路越走越窄,希望各位能听明白我这话里的意思。”
说完后,韩远便站起身来,他一只手搭在郭攸升的肩膀上继续说道:“今日能认识诸位是韩某的荣幸,不过韩某还有事要忙,便不陪各位继续喝下去了,如果有机会,咱们京城里继续喝!”
“走吧!郭兄!”韩远又对郭攸升说道。
郭攸升闻言,举起酒杯对在场的众人说道:“诸位,那今日便先到此了,我干了,你们随意。”
送走韩远与郭攸升后,陈楚河回到座位上,忽然一脚踹在了之前郭攸升坐过的椅子;韩远走时说的那些话便是在提醒他,少打齐家的主意,这让他极为恼怒,因此便独自连喝了几杯酒;而旁人见陈楚河的心情一下变得这么差,虽明白其中的缘由,但也没有人上前安抚半句。
许久之后,陈楚河忽然朝同桌的一人问道:“三子,你家那匹千里马现在状态如何?”
这个叫三子的一下未反应过来,他不知陈楚河突然为这个做什么,便下意识的反问道:“怎么突然问起我家那匹马来了?”
“别废话了,它现在还能否日行千里?”陈楚河有些急躁的说道。
三子点点头,这匹千里马可是他家老爷子的最爱,每个月在它身上的花销不低于府上下人们的月钱,日行千里对它而言可是轻轻松松。
“那就好,明日想办法将它牵出来借我用上几日。”陈楚河说道。
三子闻言,直接惊呼道:“啊?牵出来?陈兄你到底要干什么?那匹马在老头的心里可是比我还重要,要是被他发现了,我得被他揍个半死!”
“日后再与你解释,今日郭攸升的出现打破了我的计划,我们现在只能棋走险招了,否则之前幻想的吞掉郭齐两家的生意都是一场笑话!”陈楚河说道,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之色。
“这.这...哎!我想想办法!”三子叹气道,他虽不知道陈楚河究竟想做什么,但是听到陈楚河说都是为了吞并郭齐两家的生意,所以他冒着被打个半死的风险,也得硬着头皮想办法将马给弄出来了。
回郭府的马车上,韩远询问郭攸升如何看待郭振兴与齐欣儿的事;
郭攸升闻言,轻轻叹息一声,随即说道:“哎!她也是苦命人,雷观鸣犯下的罪,却要让她这个毫不知情的人承担;说到底就算我那兄长不犯错,没有上雷观鸣的圈套,想必还会有其他人被他坑害,齐欣儿怎么样都会成为他的棋子;如今我兄长与她的事既已成事实,不管怎么样,我想兄长他都应该对其负责,哪怕说这件事情他也是受害者。”
听到郭攸升的回答,韩远微笑的点点头,既然郭攸升也认为郭振兴应该对齐欣儿负责,那郭老爷子那边也好解决了,毕竟下一位接班人也同意了,郭老爷子就算反对阻扰,那也不过只是一时罢了。
“既然郭兄也如此认为,那便让郭齐两家联姻吧!这样不仅可以弥补你大哥犯下的过错,同时也能帮助齐家渡过这艰难的时刻。”韩远说道。
“没问题!”郭攸升很是爽快的答应了。
“至于老爷子那边?”韩远又说道。
“老爷子那边我去与他沟通,不过可能会费些口舌,但是我相信我家老爷子是明事理之人,不会将雷观鸣的事情怪罪到齐家身上。”郭攸升微笑回道。
“我也相信郭老爷子不是那样的人,今日我便住在郭府吧!明日正好与你一同去拜会老爷子,顺便将此事与他商量一下。”韩远又说道。
郭攸升闻言,便点点头。
到了郭府,韩远进了府邸便询问起那罗在何处,因为他记得还要与那罗商量入京之事。
将朱仕茂的请求告诉那罗后,那罗很是爽快的答应了,并且他说趁这机会正好去京城瞧瞧。
第二天上午,韩远与郭攸升两人一同找到了郭老爷子,原以为他听见郭振兴与齐欣儿的事会果断的反对,但却出乎韩远跟郭攸升的预料,郭老爷子竟然答应了,并连连叹息,说齐欣儿是个苦命的孩子;
之前郭老爷子还说要将齐府的女眷都送进青楼,但这两日得知事情的真相后,他表现出来的态度与之前完全不同;如果不是说郭振兴要娶齐欣儿过门,郭老爷子都准备收齐欣儿当干女儿了。
郭老爷子说会尽快安排郭振兴与齐欣儿的婚事,一定不会让齐欣儿在郭家受到半点委屈;并且随后又叫来了郭振兴,让他好好的准备一番,等过两日便去上门提亲。
郭振兴闻言,自然是笑的合不拢嘴,连连点头说自己一定会安排好,让郭老爷子放心。
见事情已经安排妥当,韩远又稍微坐了一会便告辞离开了;
因为朱仕茂这次入京时间很急,所以大清早便跑到郭家来敲门,提醒那罗该出发了;因此在天刚蒙蒙亮时,两人便乘车离开了。
两人没有告别,因为那罗曾与韩远说过,江湖再见亦是难见,所以分别时不要说再见,因为终将会在江湖的某处再次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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