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瓦里斯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黑暗里微微发颤。
声音空洞、紧张、变形。
“别害怕,一个老朋友。”一个声音轻轻的道,带着戏谑的笑意。
是指头。
瓦里斯的心顿时一定。
指头!
根据瓦里斯的观察和了解,指头不属于任何人,指头没有背后的什么大势力支持,他也没有什么盟友,他的忠诚、谋利、言行,只属于指头自己。
“指头,你在我房间里干什么?”瓦里斯的声音恢复了镇定。
“等你!”
“等我做什么?”
“我受人所托,来求你一件事情。”
瓦里斯换上衣服,床头一摸,短弩已经不见。
他的床头藏着一把短弩。
瓦里斯没有武艺,他要保护自己,除了头脑外,他觉得还需要一把短弩。
万一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突然发生呢?床头有一把短弩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
他虽然养了很多鸟,但是那些鸟可没有一只能够保护瓦里斯的。鸟只负责打探消息,他们没有武艺,没有铠甲和短剑,他们也是一群不能被别人知道的具有秘密身份的孩子。如果要学习群狗撕咬影子山猫的作战方式,那也需要提前布置、秘密偷袭才校
在红堡,此时此刻,瓦里斯可没有办法突然聚集起一帮鸟来帮助他撕咬掉指头。
好在指头也不是一员武将,他的妓院也收入丰厚,瓦里斯跟指头同朝为官,你好我好,彼此看不顺眼,但彼此也没有恩怨。
但今指头的出现打破了两个人长期以来‘井水不犯河水’的默契。瓦里斯敏感到,他们之间的平衡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破坏了。
“指头,什么事?”
“借你一点血。”
这句话太具有威胁性了!
瓦里斯看不清楚黑暗里是不是指头手里正端着他的那把短弩。
“你要杀了我?”
“不不不,我最怕见血了,有人叫我取你一点血去。我也是被威逼而来,满嘴发苦,不得不来求你。”
“你要如何取血?”
“点亮蜡烛,你的床上有一把刀,一只玻璃瓶,半瓶血足够了。”
“魔山派你来的!”瓦里斯声音里带着异样。
他清楚记得几个月前魔山来君临的那个晚上,在维桑妮亚丘陵上,托布·莫特大师的铁匠铺的隔壁酒楼,指头去见魔山,被魔山取了手指血半瓶。那个酒店的跑堂厮,就是瓦里斯的一只鸟。
“给我血,你好我好大家好,你今晚从秘道里去干了什么,见了谁,老实,跟我毫无关系,我也毫无兴趣。我只求你给我半瓶血,感激不尽。”指头笃定的语气,哀求的语言,这充满了讽刺。
瓦里斯点亮蜡烛,果然,床上有一只手指长短的玻璃瓶,玻璃瓶的旁边放着一把刀。他举高蜡烛,看见对面角落里的指头非常镇定,手里端着他的短弩,弩箭已经扣上,指头只需要手指轻轻一动,就能杀了他。
瓦里斯的白色长袍和肥肉可比不过铠甲的防护力,并且如此距离,弩箭破甲也轻而易举。
“我给你血!”
“非常感谢!”指头戏谑的声音,充满捉狭的笑意,“瓦里斯大人,我命悬于他人之手,请你别怪我。”
“巫师?”太监笑道,他拿起刀,割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流进玻璃瓶,“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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