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爱卿伴朕多久了?”
严七拱手答道:“启禀陛下,臣追随陛下已有十五载。”
“时光匆匆,转眼间吾等都不再年轻了。回想当初,朕在陕县城外遇见你时,你形如乞丐,谁能料到,日后你竟会成为大明的股肱之臣。”
“朕说的可对,工部左侍郎、万通伯严柒。”
气氛烘托到这。
严老七不禁触景生情,热泪盈眶。
“陛下,老臣,老臣想告老还乡。”
陈一羊心中暗自懊恼。
可恶!今日自己为何多言!这嘴真是欠抽,先是耿老,现今又是严老七,难道这些功臣都要离我而去不成?
“咳咳~”陈一羊为了掩饰尴尬,轻咳一声。“那么,严爱卿今年几何?”
“回陛下,老臣今年五十有九。”
“如此年长了?”陈一羊不禁有些诧异,但转念一想,自己都已三十几岁了,又怎能阻止他人年岁增长呢!
只叹时光匆匆,岁月无情。
“老臣别无他求,只希望陛下能够答应老臣的请辞。”
陈一羊看着严老七那诚恳的面容,心也跟着一软。“唉~终究是朕辜负了你们这帮功臣,一个个的皆离朕而去,罢了!朕姑且答应你,待你过完六十大寿再说吧。”
“多谢陛下。”严七又是对着陈一羊深深一拜。
陈一羊赶忙伸手搀扶住他。
“你我君臣之间无需再多礼,不然朕可要生气了。”
“唉~唉,老臣知晓了。”
严七用他那袖摆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这一段小插曲过后,二人又继续视察宝船的建造情况。
数千名征招的木匠,正紧锣密鼓的修整船身,已经给铜炮安排窗口和底座。
另外几千名民夫,正将蒙布的铜炮起吊进宝船之上。
民夫们喊着号子“嘿呼~嘿呼~”
一架架铜炮高高升起。
随着调台的牵引绳带动,铜炮安全的放置在宝船之上。
这种装置类似于塔吊一样。
大大减少了人力物力。
陈一羊本人也是亲自登上一艘宝船,进行了指导一番,毕竟宝船的设计图纸还是出于他手,他自然是知根知底。
“滑落一定要灵活,装好了多实验几次。”
“未臣遵命。”造船司司长,一边听着陈一羊的话,一边拿着铅笔记录在册。
“窗口也要用铁皮包边,以防受损。”
“微臣知晓。”
……
看完造船司之后,陈一羊与严七返回了金陵城。
陈一羊踏入皇宫之后。
便如老僧入定般思索着今日他与严七的对话。
他心中萌生出一个念头。
欲效仿唐朝,建立一座仿若凌烟阁般的宏伟建筑,以此来铭记大明的那些开国功臣们。
说做便做,他立刻唤来自己的皇后佘雯,共同商议究竟该将哪些人,列入大明开国功臣的行列。
往后大明每一任皇帝登基,还需对其参拜,不仅要告知天下,也坚定的大明的态度对开国功臣的态度。
佘雯听闻皇上的想法后,谏言道:
“妾身认为此阁应名为‘泰斗阁’,与我朝的年号遥相呼应,以示夫君对开国功臣的尊崇。而入阁之人,当以功劳、品德为重。”
陈一羊点头赞同,接着道:
“娘子所言极是。那么,对于入阁名单,你可有什么建议?”
……
夫妻二人在御书房内,一直商议到了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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