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纯的女孩扎着马尾辫,穿着校服,中间有一段裂缝,用胶水粘上了,到底是粘的不完美,没能恢复成以前的样子,一条裂缝就这么从女孩的头顶一直劈裂到腰上,看久了,让人心里不舒服。
乔木抱着一大文件进来,脸上的神色十分严肃,“陵总,您之前让我去查访肇事司机,我查访过了,那司机赌博在外面欠了黑赌坊五六万,又染上了酒瘾,在家喝了酒就打老婆,去年老婆跟一个有钱人走了,对了,这司机这些年醉酒驾车伤人的记录不少,但是他前妻都偷偷找人帮他摆平了,也挺奇怪的。”
陵寒点了点头,“就是说当年的事情是意外是吧。”
提到这个,乔木皱了皱眉,
“我正要说这个,查访了这个男人的周围邻居,都说他十年前是个滴酒不沾的人,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货车司机,不过收入不稳定,家里孩子有先天性的心脏病,一直在攒钱给孩子做心脏搭桥手术,十年前,这司机醉酒驾车伤了人,被拘留了一段时间,出来之后就给孩子做手术了,不过那孩子命不好,手术失败,死在了手术台上,后来这男人才染上的酒瘾。”
陵寒的脸上泛起一丝异样,“你说这个司机从拘留所出来之后,就给孩子做了手术?他哪儿来的钱?”
“目前还没查到,这男人家住在老胡同里面,周围的邻居都是一些年纪大的,有的记性已经不好了,有的搬走了,目前查到的就这些,就赶紧回来跟您汇报了。”
“接着去查,查清楚手术的钱是谁给的。”
陵寒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他有一丝预感,查出来的结果将要再一次颠覆他的生活。
十一年前,温清婉查出癌症晚期,原本已经不太行了的身子几乎很长一段时间不能下床,也不愿意见人,不知道怎么的,有一段时间忽然精气神都好了不少,医生说是回光返照,让家里人做好准备。
陵寒还没告诉陵东铭母亲癌症的消息,陵东铭极少回家,每天泡在公司加班,那段时间温清婉忽然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每天提着保温盒去给他送午饭和晚饭,也就是那天去送晚饭的时候,被一辆小型货车给撞了。
原本也没剩下多少日子的人,在那一瞬间香消玉殒。
温清婉的葬礼上,陵东铭哭的很伤心,来的人都很很受感染,连陵寒也是,觉得父亲这些年表面上尽管对母亲不是很关心,但是心里大概还是有很深的感情的,长这么大,头一次看见伟岸威严的父亲哭成那样,他有些于心不忍,索性收起之前想要让他自责一些的小心思,终还是将癌症的事情告诉了他。
“我妈她胃癌晚期,半年前就查出来了,一直没告诉你,虽然这次车祸是意外,但是医生也说了,熬不过这个月了,所以你别太自责。”
陵东铭在短暂的诧异之后,哭的越发肝肠寸断,葬礼之后,将自己一个人反锁在卧室,整整半个月的时间没有出过房门。
陵寒当时想,情深至此,也不枉费母亲对他心心念念的一生了,只可惜母亲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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