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什么?”虞老夫人大骇,“这是怎么回事。”
方嬷嬷见虞娇娇并不惊讶,就知自己方才的选择没错,她到底是顾念着虞老夫人的身体,或许还有自己并没有为难过她的情分。
“起因是方医女诊出大夫人有孕,但日子有些短,还不能确定,怕主子空欢喜,就没敢禀明主子,偷偷告诉井嬷嬷,提醒她平日照顾的细心一些。”
“没多久大夫人就因四小姐流产了,大夫人第二次因四小姐流产后,井嬷嬷诬陷方医女渎职,害大夫人两次流产,拿这事威胁方医女给大夫人下绝子药,毒害太夫人。”
“那两个孩子竟是这么没的……”虞老夫人喃喃。
若是方医女告诉谢宛如她有身孕,也不会让虞月媚故意将她弄流产。
“那时太夫人经常为五小姐的事给您不痛快,井嬷嬷对奴婢说,作为忠仆要为主子分忧,老奴心疼您独守京都,管家还要受气。”
“正赶上方医女被孙氏威胁,向老奴求助,老奴这才选择替她遮掩,也使太夫人的头疾,硬拖成了中风。”
方嬷嬷一鼓作气说完,颓丧的等着虞老夫人的判决。
虞老夫人听的精疲力竭,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无措的看向虞娇娇。
虞娇娇道:“事实就是如此。”
方医女补充,“井嬷嬷和奴婢解释,之所以这么做,一是怕大夫人再次生育,对四小姐的宠爱变淡,二是大夫人已经有三子二女,再生孩子对母体也不好。”
井嬷嬷用这种蹩脚的理由说服了她,还给了她一百两银子。
“岂有此理!”虞老夫人愤怒的猛拍桌案,“那老货哪来的胆,备车去谢家,我将姓井的三族全部送去官府!”
虞娇娇冷心冷肺的说:“祖母息怒,方嬷嬷忠心为主,方医女也是受人逼迫,她们还等着您处罚呢。”
当初知道她被井嬷嬷骗出府也没这么生气,看来真是刀没割自己身上,感受不到疼。
红妆质问方医女,“是谁让你毒害老夫人?”
“是四小姐。”事已至此,她也不必再替威胁她的人瞒着,“她让奴婢给您下毒,嫁祸给五小姐。”
她不敢不听,却又怕老夫人死了,被虞月媚灭口,只能减少乌头的用量,让虞老夫人吊着一口气,想办法脱身。
要不是外头的传言激怒虞月媚,她也不会逼自己这么紧。
红妆将记录的供词拿到二人面前,“若无异议就按手印。”
虞娇娇道:“若不是方医女一直干预祖母的病情,她老人家也不会在床上瘫痪七年,我要将其送去官府,方嬷嬷就交给祖母处理吧。”
“不,求五小姐饶奴婢一命,奴婢也是被逼的!”方医女悔不当初,她早该在大夫人第一次落胎,就该承认自己能力不足,不能独当一面。
连个喜脉都摸不准,就该回谢家继续当学徒精进医术,都是虚荣心害了她!
“老夫人,看在老奴对您忠心耿耿几十年,求您饶她一命,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若没有老奴包庇,她也不会被逼对您下毒!”
“罢了。”虞老夫人对虞娇娇道,“家丑不可外扬,就罚她们去庄子思过,你去看看你母亲吧。”
“诺。”
虞娇娇从松鹤院出来,对红妆道:“沈大壮这事儿办的不错,你空闲了去帮着打听一下他妹妹的下落。”
“诺!”
刘家人现在比鹌鹑还老实,虞丛客除了会女人,就是去掏齐姨娘的私藏,她不必总盯着他们。
“主子,奴婢和绿蜡已经确认齐姨娘不知四公子动她别院的东西,您看咱们要不要……?”
虞娇娇摇头,“四哥许是有用银子的地方,不要同他抢了。”
红妆闻言,只能遗憾作罢。
虞娇娇没去见谢宛如,探望完虞太夫人就回了宫。
谢宛如失落不已,只能把全部的爱寄托在虞月媚身上,取了十张百两的银票给谢春华,“快过年了,你去给媚儿送一千两银子。”
“诺。”谢春华嘴上答应,却只给她送了三百两,自己昧下七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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