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料想的果然没错,齐氏一进宫,祖父和次兄的事就有了定论,罪定给了她祖父和次兄,卫风奏请夺爵抄家,弥补朝廷损失。
虞青山上书喊冤,何见冬联合与虞家不对盘的将领,上告她祖父与父亲贪污军饷,请求朝廷彻查。
段允贤怕她看到信动胎气,特意让人给她送了一碗安胎的滋补汤。
虞娇娇冷笑出声,守在床边的司设女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夫人可有吩咐?”
“给我端两碗保胎药!”
赵元璟当夜没回福宁殿,并且一连半月都宿在裴缊宫里,引起了新晋妃嫔不满。
侍御史规劝皇帝要雨露均沾,他次日就临幸了齐宝林,接下来的大半个月,除了梁诗,将后宫睡了个遍,眼圈都睡黑了。
四月十七,黔南道传回消息,盗贼偷挖虞老太爷和虞太夫人的合葬墓,虞青海、虞青云兄弟在墓前茅草屋守孝时,与盗贼搏斗身亡,首级被砍下,遍寻不到。
四月十九,再次传回噩耗,一伙山匪入室抢劫,谢宛如与两个幼子被刺身亡。
久未回福宁宫的赵元璟被逼现身。
“娇娇,我已让三舅兄带着手谕回去,定然会将此事彻查。”
“虞家的男丁快死完了吧?”虞娇娇平静的问他,“下一个是不是轮到我父亲了?”
“这是意外,穷山恶水出刁民,那边本来就很乱,虞家或许在路上就被匪徒盯上了。”
赵元璟越说底气越不足,卫风等人去武威郡就没打算回来,谢家和齐家明显站队裴家,这场祸事很可能是人为,在为最后的清剿做准备。
手段越毒辣,越能威慑举棋不定的官员。
“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虞娇娇反应冷淡。
赵元璟受多了追捧,被她冷言冷语激沉了脸,不愿再低三下四的哄她,甩袖子去了裴缊的宫殿,
裴缊正在与何宝林、齐宝林、梁采女喝茶,见他怒冲冲,遣退三人,立马将人请进屋,温言软语的哄他。
赵元璟心里的郁气稍散,主动带她到园中赏了半个时辰的花,任她搂抱倚靠。
“今个儿天气好,你让乳母把宝哥儿带过来,朕抱着他晒会儿太阳。”
裴缊难得被他这么温柔对待,不想让他失望,就让青梅回去请乳母。
十个月的小孩好动,又喜欢咿咿呀呀的学说话,站在赵元璟腿上小手乱挥,口水噗噗噗吐他一脸,闹的他头疼,还得耐着性子陪他玩耍。
招财小跑着过来,道:“陛下,贺尚书求见。”
裴缊体贴的朝伸出手,说:“表哥有事就去忙吧,我带大皇子回去。”
赵元璟避开她抱大宝的手,笑道:“朕和宝哥儿玩的正开心,你先回去,朕晚上来陪你用膳。”
裴缊万般不愿他带走宝哥儿,但后宫争宠的妃嫔众多,不愿因为这一点小事受冷落,只得不情不愿的走了。
赵元璟抱着宝哥儿回福宁宫,虞娇娇正坐在秋千上发呆,看到他们父子,黯淡的眼睛一点光亮都无。
“阿兕,我把宝哥带来了,你要不要抱抱。”
宝哥儿早就不认识虞娇娇,看到她就瘪着嘴啼哭,趴在赵元璟的怀里不肯离开。
虞娇娇嫌恶的别过头,“让他滚。”
“他只是很久没见你,和你玩熟,就不会哭闹了。”
“他姓裴,不是我儿子。”
“阿兕,你别这样。”赵元璟把大宝给招财,蹲在她的面前,“阿兕,宝哥儿现在还小,以后会认识你的。”
“喂养他的乳母是之前赶出府的那两个吧。”
赵元璟心虚的避开她凌厉的目光,“是母妃安排的。”
“他身边还有不姓裴的吗?”虞娇娇讥诮道,“别说你不知道她们打的什么主意,他以后会认我吗?”
“阿兕,你不要把人都想的那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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